而姚瑞雪洗完澡,洗了衣服,拿着毛巾擦头发一出来,就看到时承冬像村子里的红卫兵一样,病床头小桌子上的四种糖果都被翻得凌乱不堪,好几颗大白兔奶糖都掉地上了。
病历、水杯、热水壶都明显的被移动过,重新换了地方放。
见姚瑞雪擦头发的手停住,一脸阴沉的看着时承冬,时承冬的下巴抬得更好,仿佛自己就是高高在上的人,而姚瑞雪就是那种卑微到泥土里的人,他眼里尽是鄙夷与嘲讽:“就你一个来种不明的村姑,也敢在我小叔面前撒野,简直不知所谓。我告诉你,我小叔可是了不起的jūn_rén,你最好收起那些恶心的心思,好好的呆着。”
这种农村来的野/鸡丫头,也想巴着小叔麻雀变凤凰的美梦,有他时承冬,别说做梦了,就是门窗都不会有。
姚瑞雪以为时承冬要做什么,结果听到这么一句不算威胁的可笑话,还真有些失望。她并不知道,时承冬到目前为止在姚瑞雪面前还是收得厉害的,毕竟有时鸿飞给过警告,他再放肆也还会把着那个度。
“噗嗤,无趣。”
姚瑞雪还真不把时承冬这种段位的人放在心上,因为她有一种看到曾经的自己的错觉,用一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蠢。
不过想想,有个小丑愿意逗自己笑,也不错。
姚瑞雪擦头发的手又动了起来,由时承冬像个傻/逼一样,在那里自言自语的‘警告与威胁’这些姚瑞雪完全不放在眼里。
可有些人就是蠢,就是自大,你越不放在眼里,他偏要来恶心你,逼你不得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