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殇脚跟灌了铅一样，一步一步，艰难地走到她面前，抬了抬手，想要帮她擦擦眼泪，却发现自己的手很脏，只能颓然地放下。

他低低地，几不可闻地说道：“对不起。”

余悦身体一僵，眸光晃颤不已，泪水若断了线的珍珠。

“悦儿，你……你莫哭，我没有再想要囚禁你的，你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无殇慌了，他拥有天玄大陆无人能敌的实力，拥有绝对的势力，可这些，现在都没用了，他不知道怎么让自己的心爱的女子不伤心，怎么让她开心？

他真的没有再想过要囚禁她的，她想要什么，他都给的，只是希望她能看到他，能开心一点……

无殇见她沉默，忍着心口窒息的痛苦，黯然地说道：“如果……如果你真的讨厌，不想看到我，我离开。”

听着他小心翼翼、慌乱的话语，余悦同样难受至极，只是……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他。

他们之间有太多的问题了，若是他不能改变他想要囚禁她的想法，或许……

余悦心很乱，很乱。

无殇眸光痴缠地看着她，可却没有得到她的一丝回应，他妖异的凤眸满是黯淡，苦涩到了极点，却没再说什么，转身，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在感觉不到他的气息时，余悦脚一晃，瘫软在地上，心口压抑得难受。

她……究竟该如何是好？

……

“喵！”

“咯咯。”

两只团子跳到余悦怀中，蹭了蹭她，似在安慰她。

余悦眸光一晃，抬手，将两只团子抱住，扯了扯唇瓣，“我没事的，让你们担心了。”

“咯咯，”雪白团子抬起小爪子，一朵灵气十足的凝霜雪莲出现在余悦面前。

显然，雪白团子从白团子那学了一招讨人喜欢的招数，虽然，它不太想承认，但每次白团子送它东西，它其实都是挺开心的。

余悦怔了怔，随即，脸上浮现笑意，接过凝霜雪莲，轻笑道：“谢谢你，小雪。”

灵猫眨巴眨巴浅金色的兽瞳，忽然，白色的毛发染上了粉色，朝雪白团子羞涩地“喵”了一声。

是不是它每次送小雪东西，小雪也是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