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些，余悦心中就很难受，哪里还舍得生他的气，疏离他？让他更加绝望！

无涯见她乖巧顺从地窝在他怀中，心口淌着满满的暖流，低头，与她耳鬓厮磨，轻轻道：“悦儿，我的悦儿……”

余悦伸手抱住他，唇边露出点点笑意。

“悦儿，之前的事情，对不起！”

她微怔，轻声道：“我知道，那不是你的本意。”

“可终究也是因为我，不仅仅是因为他跟我同体。”

“嗯？”余悦有些疑惑地看着他，不太理解。

无涯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从我十岁时，他就存在了，到了现在，已经近五百年了，自小，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跟我唱反调，我为善，他便为恶，我努力让天玄大陆稳定，他就越是要扰乱整个大陆的和平，让天下都化为炼狱，我努力地克制他，只是……”

他轻叹一声，有些无可奈何，“我在强大的同时，同样，他也是，以往，我还能知道一些他存在时的记忆，可到了我的修为达到玄尊之后，他做什么，除非他愿意，否则我根本不知道，他存在的时间，我也无法左右他的行为。”

原是这样，余悦心底对于无涯最后一点的芥蒂也消失了，虽然他们都是同一个人，但双重人格，有时一个人格的行为，另一个人格是完全无法控制的。

他的另一个人格做的混账事，说到底，他也是无辜的，现在，那个混账自己隐藏起来，让她把所有怒火都发到了他身上，倒霉地成为替罪羔羊。

他的那个人格，果然自私又混账，跟个中二病的孩子似的，幼稚到令人想狠狠揍一顿！

而无殇从刚刚就一直强撑着意识没有沉睡，听到无涯的话，简直气裂，这个伪君子、假道学、王八蛋，居然跟她影射自己是个没有担当的混账！

她原就是对自己有意见，现在……

“无涯，我他妈的跟你没完，”无殇沉睡前，尖利又暴怒地大吼一声，不除掉这个伪君子，他誓不罢休！

然而无涯压根不管无殇的叫嚣，先前，他趁他不备，抢了身体的控制权，损了半身修为，导致现在的虚弱，一时间，他元气无法恢复，根本没有能耐和他抢夺身体。

再则，就算他掌控了身体又如何？

无涯看着怀中的女子，眸光划过一道光芒，她会相信谁？不言而喻！

无殇，从一开始就错了，他先遇到她，可却不懂珍惜她，差点害死了她，他根本就没有资格拥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