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诗不愧是原主的第一丫鬟,不仅将事情办得妥妥的,还能在被老太婆把控得很严的内宅将她们公主为了郡王爷缠绵病榻,有情有义的事情,绘声绘色传了出去!
啧,这功力,放在现代,绝对能成为最一流的娱记啊!
隔天,余悦的烧也退了,靠在床沿,就着童诗给她喂了几口粥,才道:“把昨日的汤药拿给我看看。”
什么汤药,童诗自然清楚,放下碗,将昨日偷偷留下的药渣拿出来。
余悦伸手翻了翻,呵,果然啊,老太婆这是玩死她呢,居然在她的风寒药中加性极寒的芭蕉!
要是真的喝了这药,她估计要在这床上躺个几个月,身子也必定亏损!
“殿下?”童诗见余悦眸光冷了下来,也知这药有问题,咬了咬牙,“殿下我们不能就这样算了!”
余悦清淡一笑,“当然不会就这样算了!”
她可从来都不是以德报怨的圣母。
余悦接过童诗的手帕擦了擦手,悠悠道:“童诗啊,如今王爷不再了,本宫身为她的妻子,自然要为他尽力尽力孝敬母妃才是,不然的话,他也会泉下不安的,你说是吗?”
童诗眸光闪了闪,殿下这是不打算忍了?
余悦懒懒靠在软枕上,唇瓣微勾,“以我们现在的处境,忍,只会让什么苍蝇都缠上来,而且啊,光脚的不怕穿鞋的,那位要面子要得紧,她赌不起整个成郡王府的,再则,本宫虽只是一个公主,但嫁到他们北冥,代表的是安国的面子,一旦弄得太难看,你觉得北冥君主会为了一个宗室和一个附属国撕破脸?”
“公主,您终于长大了!”
童诗见余悦不再一味退让,也不再伤春悲秋,心中有安慰,她自小服侍公主,说句大不敬的,公主于她来说是主子,也是亲人,她怎么忍心看她被人折辱?
余悦笑了笑,“本宫好歹是一国公主,凭的去给他们折磨?”
……
隔天一早,余悦裹着厚厚的披风,脸色虽有些发白,但精神还不错,带着童诗和一群丫鬟太监就往老巫婆的长蟠堂而去。
此时长蟠堂内,成郡王府的几个妯娌早已经带着各自的幼子yòu_nǚ等在外面。
见一群人浩浩荡荡,众人不觉诧异。
走进,看见来人,几个女人眼中划过各种颜色,脸上却立马挂上笑意,俯身:“见过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