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客人加两盘干果,两盘水果。”左鲁说。
申一甲和王芸几乎同时摆起了手:“不要了”、“谢谢,真不用了。”
服务员纠结地看着左鲁,不知如何是好了。
“一甲,我们还是走吧,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不给老板添麻烦了。”王芸说。
申一甲虽然有一点遗憾,但觉得王芸说得没错,他和左鲁还没熟到无话不说的份上,三个人坐在一起,就比较尴尬了。
“左姐,我们真得走了。”申一甲说着,拿起手包,绕过左鲁往外走。
左鲁见申一甲这么坚决,就不再强留他了,但申一甲付款的时候,她只象征性地收了五十元,就把申一甲推出了门外。
申一甲没走多远,王芸就捅了捅他的胳膊。
申一甲笑道:“今天谢谢你陪我这么晚。”
“一甲,你猜,刚才这个女老板和谁认识?”王芸问。
申一甲停下脚步,好奇地看着王芸,“谁啊?”
“我们程书记。”王芸说,“好像关系还不错呢。”
“啊?那她认出你没有?”申一甲问。
“应该没有吧。”王芸说,“她到区里的时候,都没有正眼看过我,眼睛里都是程浩然呢!”
“这么巧。”申一甲说,“王芸啊,我彻底醒酒了,今天我送你吧。”
第二天,申一甲提前十五分钟赶到市委大楼上班,杨重昨天晚上去哪儿吃饭了,几点回去的,他一概不知。他提早到单位来,主要是不知道杨重今天有什么安排,早来一会儿,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申一甲刚进常务秘书室,穆阳就立刻站起来。
“怎么了兄弟。”申一甲问。
穆阳不安地看着申一甲:“申秘,杨书记让你来了以后,立刻过去一趟。”
申一甲“嗡”地一下,脑袋立刻就大了,杨重这是又怎么了,是不是要跟他算账啊。
申一甲放下手包,转身就往外走,穆阳伸手拦住了他。
“领导心情不太好,你注意点,少说话多点头。”穆阳小声说。
申一甲拍了拍穆阳的胳膊:“我知道,谢谢了兄弟。”
申一甲中规中矩地敲门,自动门锁很快弹开了。他笑嘻嘻地进了门,故意把门敞开,向前走了几步。他没有关门,是想杨重如果真的有什么底火的话,见门开着,也会顾忌一些。
“你把门关上!”杨重声音不大。
申一甲没办法了,只好转身乖乖地把门关上了。
“你怎么回事?今天早晨为什么没去接我?”杨重的声音高了起来。
“这……这……”申一甲立刻懵了,杨书记这是演的哪一出啊,他从来没有接过杨重啊,再说一直都是由穆阳接他上班的。
“你这什么这?说话!”杨重的声音更高了。
“对不起,领导,是我考虑不周。”申一甲说,“我以为还是穆秘书接你呢。”
“胡扯!”杨重说:“现在是你跟着我,和穆阳有关系吗?他今天是替你接的我,你知道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我知道。”申一甲向后退了两步,生怕杨重冲上来,给他两个嘴巴。
“你瞧瞧你啊,昨天把你嘚瑟的,出出入入还得有个女人陪着,你以为你是谁啊?”杨重拍着桌子,申一甲吓得一激灵。
“领导,我错了,那不是我的本意,是区里安排的,他们就是想人盯人服务。”申一甲说。
“人盯人?盯个屁,我看你是盯上人家了!”杨重说。
申一甲听明白了,杨重对昨天的事仍然耿耿于怀,心里过不去那个坎。他今天早晨没去接杨重上班,不过杨重的一个借口。即使他去接杨重了,杨重还是会这么说。
“领导别生气了,当心气坏了身体。”申一甲说,“因为我生气,不值得。”
“你还知道不值得?”杨重说,“你还想不想干了,不想干你就说一声,我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