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颤抖着身子,哽了许久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而顾北辰似乎因为我刚刚几句话,彻底疯狂了,还不待我适应便大力的动了起来,他甚至没有顾忌我腹中的孩子。
我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劲来,冲身上的男人哭着嘶吼:“你就是个禽兽,顾北辰,我恨你……”
“恨就恨吧。”他一边动作,一边低喃,低沉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恨得越多,便越是忘不掉,不是么?”
他的动作虽然一点也不温柔,甚至是有些凶猛的,但是我的身子却该死的有了反应,甚至不由自主的想去迎合他。
而他显然也感觉到了,冲我露出了一抹邪笑。
他两手撑在我的身旁,凑近我冷笑着道:“瞧啊,你的身子比你的嘴要诚实得多。”
因为难受,也因为他的讽笑,更因为我身子的不争气,我的眼泪顿时越流越汹,心里满是自厌的情绪。
“顾北辰,你走开……不要碰我,走开……”
顾北辰俯首吻着我的眼泪,动作还算得上轻柔,他吻着吻着,然后覆到我的耳边,轻笑着道:“你的身子这么渴望,嘴上却说着不要,呵,程安然,看来你也是个口是心非的女人。”
“不是的!”我眼眸猩红的瞪着他,不管不顾的吼道,“根本就不是的,顾北辰,你走开,我根本就不需要你,哪怕是别的男人,我也……”
“你再多说一句试试!”顾北辰的脸色忽然沉了,眼神比刚刚还要冰冷,身下的动作也越发凶猛。
我忍不住叫了一声,死死的抓着他的手臂。
他沉沉的盯着我,语气透着一股子阴狠:“你在认识我之前的事情,我不会追究,包括你的第一段婚姻,我都不会在意,可你在认识我以后,若是再跟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凭什么?”我哭着嘶吼,心里满是愤怒和委屈,身下却该死的想得到他更多的疼爱。
这种矛盾的感觉让我觉得羞辱,觉得难受,觉得痛苦。
明明都已经跟他离婚了,明明说要忘记他的,却还是如此的贪念他给的感觉,贪念他的疼爱,这样又算什么?
我用力的掐着他的手臂,哭着嘶吼:“凭什么你可以去爱别的女人,凭什么你可以为了别的那人而伤害我,我却不能去纠缠别的男人,顾北辰,你除了霸道的威胁我,你还会什么?”
顾北辰扯唇笑了笑:“还会让你舒服,不是么?”说着,他用提了几分力。
我既难受,又舒爽,又恐惧。
“孩子……”我喘着气低吼,声音里是满腔的怨恨,“你能不能慢点,我的孩子……”
“程安然,既然成了我的女人,那么你这辈子都不要妄想逃离我。”他动作一点都没有放慢,力道却是轻了许多。
我怔怔的盯着天花板,眼泪不停的往下落,濡湿了枕头。
这真是一个又霸道又阴狠的男人。
只是他凭什么这样,凭什么……
我不知道顾北辰到底折磨了我多久,我只知道我最后昏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中,我感觉好像有人在擦拭着我的身子,动作很是轻柔。
我忍不住低喃了一声,再次彻底的昏睡了过去。
翌日醒来,房间里已经没有顾北辰的身影,我的身上穿着一件宽大的睡裙,身下也很清爽,除了有点点疼之外,跟平时并无二异。
若不是我的腿和胸口上有点点亲吻的痕迹,再加下我那个地方隐隐作痛,我一定会以为昨晚的那一切只是我的一场春.梦,一场跟温柔和深情无关的春.梦。
我躺在床上呆呆的盯着天花板,良久,唇角缓缓掀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这下好了,我真的成了那个男人养在这里的情人了。
从正室变成一个被囚禁起来的情人,我大概是第一人吧。
躺了许久许久,我都一动不动,连佣人送上来的早餐,我都未曾看一眼。
直到白羽过来,我才稍稍有了生气。
白羽照常给我检查了一遍身体,冲我道:“身体一切都健康,现在就等着预产期了。”
我点了点头,低声问:“顾子涵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开始实行计划?”
白羽沉默了几秒,道:“他说……在你预产期的前半个月是最好的。”
离预产期还有一个多月,若是在预产期的前半个月实行计划,那不是还要等一个月?
想起昨晚跟顾北辰的那场无关温柔和深情的缠绵,我的心一阵阵难受。
我不知道我跟顾北辰这样到底算什么,他碰我,是不是只想得到肉体上的纾解?
总之,这种认知让我觉得很可悲。
我抿了抿唇,问白羽:“计划能不能提前实行,我等不了那么久。”
白羽蹙眉看了我一眼,紧接着那视线又跃向我的脖颈和我身下有些凌乱的床褥,良久,低声问:“昨晚……顾先生在这里过的夜吧?”
我没有做声,但她应该也知道,这种沉默往往代表着默认。
半响静默,白羽道:“提前倒是能够提前,只是太过提前了,你突然要生产这一点就不好让顾先生信服了,毕竟很多孕妇都不是在预产期那一天生的,有的提前十几天,有的推后十几天,那都是常有的事情,所以提前半个月实行,顾先生应该不会怀疑什么,但……提前太多,恐怕就会令他怀疑了,而他一旦起了疑心,那么这个计划就很难成功了,这点你应该能明白。”
我沉眸想了一会,冲她道:“这点我有办法,但到时候肯定需要你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