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族长,金某特来拜见……”金蔽日在沈放的面前,总是有些卑躬屈膝的谄媚样子。
“金老弟啊,来,坐坐坐……”沈放示意金蔽日坐下后,对金蔽日直截了当地开口说道:“金老弟啊,今日我找你一叙,可是有事关你我两家家族的大事相商啊。”
金蔽日虽然心里面有些猜测,但嘴上还是恭敬地说道:“不知沈族长有何吩咐,金某人无有不从。”
“呵呵……说这个话就见外了不是?话说今天这一幕你都看到了吧?多宝宗的崔副干事,可是亲自请聂氏父子吃饭的啊,这各种滋味,你可尝到了?”沈放目光饱含深意地看着金蔽日道。
“那就是说……上午那使者是真的咯?”金蔽日紧张道,说实话,就是现在,他对上午那使者是否是出自多宝宗,还是有些保留的。
“这点千真万确,你可以不用怀疑了,我在赤松城里也算有些人脉,我已经打听过了,崔副干事的确是宴请了聂氏父子,就是今天中午,鹤满楼雅间。”沈放淡淡地说道。
“该死……这聂氏父子,是走了什么狗屎运了……”金蔽日心中除了怨恨之外,还有一丝丝的嫉妒,要知道,哪怕是赤松侯,都不是想见就能见崔副干事的,更何况还是让崔副干事请客吃饭。
而且,单单是请客吃饭这件事情,也许还会有其他的连锁反应,崔副干事为什么要请聂氏父子吃饭?吃纯粹觉得聂甄的武童考核成绩优秀,鼓励一下?还是觉得聂氏很有前途,要提拔一下?还是觉得目前赤松洲的贵族格局有些不如他的意,要改变一下?谁都不好说啊,万一是要提拔聂氏,做聂氏背后的靠山,那么之前得罪聂氏甚深的金氏一族,将会首当其冲,这绝对不是金蔽日想看到的。
似乎看出了金蔽日心中的担忧,沈放宽慰道:“金老弟,你不用过度担忧,多宝宗一向不会主动介入从属国的内政的,这是多宝宗一向的铁律和宗旨,哪怕多么看好一个家族,如果这个家族自身实力不过关,多宝宗的外派干事们也不会去介入,所以你不用担心崔副干事会提拔聂氏。”
“哦……是啊……”沈放一言惊醒梦中人,金蔽日这才反应过来,的确是自己想多了,多宝宗一向不会加入豪门贵族之间的斗争,甚至有些斗争很黑暗很残酷的,多宝宗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这属于现实的一部分,如果该家族过不了这一关,哪怕原本很看好,多宝宗的人员也不会说什么,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不争气。
“不过么,崔副干事倒也发出了一个信号,就是聂甄这次武童考核的表现,的确很好,这对我们可都不是什么好消息啊……想不到聂氏的小子居然有这等天赋,能比肩我们大豪门的子弟。”沈放看向金蔽日表情凝重道:“金老弟,今天你给我一句实话,对这个聂家,你是不是也有什么想法?”
金蔽日心里一颤,但还是如实说道:“沈族长,聂氏的产业丰厚,所以我曾经对聂氏的产业,有过一些心思,但如今既然知道聂氏乃沈族长内定的事物,金某人便不敢奢望了。”
聂氏一族的豪门贵族地位是祖传的,前后历经数百年之久,用家大业大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虽然聂氏的归燕城只是一座城池,但聂氏的产业,就连大豪门都要流口水,这也是为什么沈氏要扶持归燕城刘氏这个远亲的最大原因,说到底,还是要图谋聂氏的产业。
其中尤其是聂氏的药园,聂氏对药材的开发在玉唐国是独树一帜的,经过几百年家族的沉淀,种植药材的技术十分完善,虽然只有一个城池,但药材的产量,居然超过赤松洲其他药材产量的总和,要知道,药材可是个大头啊,如何不引起别人的觊觎呢。
见金蔽日如此“识趣”,沈放满意地说道:“金老弟,如今咱们沈家和金家,可是同一条绳上的蚂蚱,那是同坐一条船的,如果聂氏多活一天,我们也不会心安,我认为,把希望全部寄托在贵族考评上的方法不可取,在贵族考评前,我们得先想办法,让聂氏失去豪门席位,你看如何?”
“这……可是应该怎么做呢?”金蔽日求教道。
沈放阴狠地说道:“他聂庄不是只有一个儿子嘛?这还不简单,上次聂甄命大死里逃生,这次我们再重演一次,只要聂甄一死,聂氏自动失去豪门席位,这不就是顺理成章的了么?”
说到这里,金蔽日就一脸苦相道:“沈族长,这上次我家辰儿就……”
当初金辰就是出于这个目的与聂甄单挑决斗,结果被聂甄给坑死了,说起这事情,其实金蔽日心里头还是有些埋怨沈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