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咱们明日再来吧。”茗宋见文承卿日日苦等,在希望与失望之间lún回煎熬,也不由恨自己出了这样的馊主意。
“罢了,明日也不必来了,我与穆将军无缘,又何必qiáng求呢?”一语说罢却是无限凄凉。
茗宋默然不语,他分明看见了文承卿眼角晶莹的泪珠。
主仆二人回到家中,文承卿在饭桌上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引得他的父亲不由出言关心。
“卿儿,你这几天都是魂不守舍的,每天一大早出门,晚上才回来,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
文承卿闻言才惊觉自己的行为是多么的反常,‘也不知父亲为自己忧心多久,又是如何耐着心不来问自己的。’文承卿这样想着便大感自己不孝,赶忙连声道:“无事。”
却听得他的姐夫秦氏笑道:“父亲何必明言去问,小弟这样的行为,定是心里有人了。”说罢掩面低声笑了起来。
文承卿面皮薄,又是未出阁的公子,闻言顿时脸红起来。
他的父亲宋官人见状还以为是秦氏说中了,便问文承卿:“是真的吗?若是如此你也不必瞒着我,我不是那不开明的老古板。就算是她的家世差一些也没关系,只要你喜欢就好。”宋官人知道自己的儿子喜欢舞文弄墨,还以为他喜欢上了一个穷酸书生,害怕家里不同意呢,却不知文承卿真正的心意。
文承卿qiáng压下心口泛起的苦涩,低声道:“哪里的事情,我并无喜欢之人,爹爹还是不要胡乱猜测了。”说罢连饭也不想吃了,行了一礼便径自离去回房,徒留宋官人与他的姐夫面面相觑。
“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宋官人一脸茫然地看着秦氏问道。
“想来小弟是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了。”秦氏笑着回答道,接着又说:“小弟一向眼界甚高,所以亲事便一直这样拖了下来。如今难得他有喜欢的人,依我看不管身家如何总是好事,以咱们家的家世,扶持一下儿媳也未必不可。”
秦氏的话说到了宋官人的心里,他见女婿如此为自己儿子着想,也便欣慰地点了点头道:“你说得不错,正是这个道理。”
秦氏见得了公公的夸赞,心里越发得意,又吩咐自己的小厮道:“你去厨房拿些吃食给公子送过去,他晚饭没吃多少,怕是晚上会饿呢。”
文承卿看着送来的饭,胡乱吃了几口便潦草睡下了。
第二日他既然决定了不去便打算找些事情做,然而写了几张字都觉得心不在焉,便一一团了扔进了废纸筐里。
一旁侍立的茗宋不忍,便道:“要不公子跟着官人去散散心,穆尚书家的齐官人今日生日,官人打算带着礼物去呢。”
“齐官人?”文承卿一时没有想起来是谁,便疑惑地问了一句。
“是啊,您忘了吗?咱们官人与齐官人一向交好的。之前您也去过穆府,和穆小公子还十分投趣呢。”茗宋提醒道。
文承卿经茗宋一说便想了起来,他的确与穆清关系不错,穆清天性活泼爽朗,如今的心情去找他岂不是正好开解。文承卿这样打算着,便qiáng撑jīng神梳妆打扮了一番,又叫茗宋通知了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