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泱吃饱喝足了,便出门溜达,不知不觉便走到了穆远的绘春居去。如今正是春暖花开的时节,绘春居更是如它的名字一样,里面种了不少的花草,各sè奇花异草都争妍斗芳地盛开着。清晨的时候花瓣上沾着晨露,格外清新可人。
清泱从假山后面绕了过去,却见花木间一片开阔的地带,正有一个身着白sè劲装的男子在舞剑。
触目只见剑光错落,青光激荡,剑花点点,可知舞剑之人的武功了得。清泱在高大的花木掩映下呆呆地看了好一会儿,待白衣青年停下来,清泱才发觉这人就是穆远。
一旁廊下守着的穆封见穆远休息,赶紧递上了一块白毛巾给穆远擦汗,一边儿动作一边儿夸赞道:“公子的身法越发jīng进了。”
穆远道:“多日不练只有生疏,怎么会jīng进呢?”一语未了便看到了从花木后面出来的清泱,顿时有些惊讶。
“殿下?”
“你受伤了还练什么剑,自己的身体便这样不爱护吗?”清泱语气带了几分恼怒责问道。
然而穆远对上清泱的怒容,非但不惧还笑了出来。他把自己的右手递了出去,清泱不解地看了一眼,发现上面好好地缠着白sè的绷带。
“殿下,穆远是用左手,所以右手受伤也无妨。”
清泱接着又陷入了新的疑惑里,‘我怎么就没发现穆远是左撇子呢?据说左撇子的人都格外聪明……’
“怎么我不曾发现你善用左手呢?”
“其实穆远并不是善用左手,只是双手都可以用剑而已,不过用左手终究还是有几分不大灵便。”穆远皱眉说道。
清泱顿时露出敬佩之sè来,原来她方才看到的那般jīng湛绝伦的剑术,还是穆远用不太灵便的左手舞出来的,叫她怎么能不佩服地五体投地呢?
“殿下,不如和君上回屋去吧,别在外面站着了。”不知何时晋兴走了过来劝道。
清泱经晋兴一提醒,才发现两人在外面聊了好一会儿了。便点头道:“好。”而穆远每日例行的练习也已经结束,当下也便点头同意。
回到房间里之后,晋兴极有眼sè地上了茶,便拉着穆封一起悄悄地退下了。
穆远一向不擅言语,倒是清泱先开口找话题问道:“你是用剑的吗?”
穆远闻言摇了摇头解释道:“并不是,剑走空灵,在战场上是很吃亏的。我一贯善用的是长枪,正所谓‘一寸长一寸qiáng’,长枪在战场上才是无往不利的杀器。”穆远说罢又觉得自己不应该同清泱说起这些,便又沉默了起来。
清泱倒是因为自己问了这么一个傻傻的问题有些尴尬,穆远是将军又不是江湖侠客,剑又怎么会是他惯用的兵器呢。
“《武经》有言:‘剑开双刃身直头尖,横竖可伤人,击刺可透甲。凶险异常,生而为杀。’况且剑虽然属于“短兵”但是却素有“百兵之君”的美称,正是君子之器。”幸而清泱博闻广记,倒是另说出一番高论来。
“殿下过誉了,穆远不过是寻常修习健身而已。”
“可我看你的剑法很好,不知你师从哪位大师?”清泱不过是一个外行人,只看穆远剑法飘逸灵动便觉得很好。
穆远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