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将自己鎏金的护甲深深地嵌进去。
另一边瑰阳长公子借着请安的由头到域阳宫去,想要祖君求为穆远另择良人。
“瑰阳,你也不必每日来请安,昨夜回去的晚,你定然是没有休息好吧?瞧这脸sè差的。”祖君心疼地说。
“不敢隐瞒父亲,儿臣今日来是有事相求。”
“什么事让你一大早儿的就来了?”祖君懒懒地问道。
“父亲,远儿他不愿意嫁给七皇女,这孩子真是辜负了父亲和元君的一番好心。”瑰阳难为情地说道。
“哦?那他为何不愿意啊,是嫌老七年纪太小吗?”,祖君猜测着问道,不等瑰阳回答又自己接着说:“其实小一点儿也无妨,年纪大些的皇女们就算没有正夫也都有侧室了,远儿嫁过去难免委屈。”
“父亲说的也不错,其实儿臣怕的是远儿他不是不想嫁给七皇女,而是根本不想嫁人。您不知道远儿还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瑰阳说着回想起了当年的事情。
“当年他还年少,独自领兵深入大漠,半年多没有音信。我们都以为他已经命丧疆场、黄沙埋骨了,可是就在我和他母亲伤心欲绝,后悔莫及的时候,他却回来了。
他回来的时候虽然只有一个人,可是之前却是西北王谢司晨救了他。这些我也是后来才知道。”
“谢司晨?这个人可是当初叛离朝廷,自立为王的谢立丹的女儿。”祖君当年掌政多年,对于外朝的事情也是十分清楚,一语道破了谢司晨的身份。
“正是此人,她是乱臣贼子之后,却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将远儿迷惑住了。让远儿觉得她是顶天立地的英雄人物,一心只放在她的身上。”瑰阳长公子如今说起谢司晨此人来仍旧是满面怒容,可想当年是恨透了她。
“不过是年少轻狂罢了,她偶然救得远儿,远儿知恩图报也不算什么,怎么还连婚嫁都不思了?”祖君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对此也没有显露多少惊讶。
“父亲……父亲您是不知道”,瑰阳说着停顿了下来,咬了咬下chún终究没有接着说下去。
祖君见他为难,也没有继续追问,只问道:“那你的意思是?你想让哀家出面压住远儿,让他按计划嫁给老七,还是……”
“儿臣自然是希望远儿可以觅得良人,谁愿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世孤独呢?”瑰阳说着又不禁落泪,那个谢司晨真是害苦了他的孩子。
“罢了,你也别哭。你只管回去告诉远儿,哀家懿旨已下,断无更改。让他安心待嫁吧,哀家马上拟旨,今日便通告全城。”祖君淡淡地说道,他平静的态度叫瑰阳长公子内心也安定了下来。
瑰阳长公子刚刚回府穆远便找了过来,难得急切地打探结果。
“父亲,祖父如何说?”今日穆远没有出城遛马,一个早上都待在府里等消息。他也说不清此刻自己心底里,到底是在期待着怎样一个答案。
“你祖父说懿旨已下,断无更改。远儿,你不要多想了。”
“这怎么可能?若是懿旨已下为何府里没有消息?”穆远马上抓住了关键的地方。
“哪里有那么快,懿旨现在还在凤台待颁,不日便可广告天下。”
穆远闻言转身就走,瑰阳在他身后追着问‘远儿,你去哪里?’,可穆远充耳不闻,也不回答。
现在他一心想着的便是如何拦下那道懿旨,既然没有发出来就说明尚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