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奉告。”徐熙风没抬眼看他。
他冷哼了一声,做了个“搜”的手势,于是他手底下人将寺庙里里外外搜寻了一遍,最终没有发现司徒南芸的踪迹。
“老大,她不在这里。”底下人汇报。
“你受了重伤,逃不了的,”五鬼子一双厉目,觑了徐熙风一眼,“说出她的下落,还可饶你不死。”
“休要啰嗦,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徐熙风懒得理他。
五鬼子身后的人愤怒,拿剑逼向他,“说不说!”
徐熙风脸上面色不改,依旧打坐。
他此刻内力丧失,眼前之人换在平日,早已死在他的剑下了,现在也只能任人摆布了,不过,眼下他自身的安危倒不在乎了,他只担心司徒南芸的安危。
“老大,他不说,就将他给杀了。”那手下人建议道。
五鬼子出手拦住了他,“不,杀了他,也没什么用,我们主要是对付司徒南芸,留着他,还有些用处,将他带走吧。”
几人正要带走徐熙风,五鬼子回头又觑了觑那几尊佛像,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目光闪过一道阴挚之光,他暗自运力,一掌就要朝那尊弥勒之佛拍去。
徐熙风暗叫不好,可他又无力阻止,心悬到了嗓门上。
这时,突然一道强大的力量出现,仿佛如潮水一般绵绵不绝而来,佛堂内众人都感受到了这股力量的存在。
那力量直接挡在了五鬼子和佛像之间,将五鬼子伸出去的五爪给
震开了,于是他连人带影被摔出了正堂之外好几米远的院子里。
“什么人在此?”他翻身而起,朝着佛寺四周的空气怒喝一声。
徐熙风也正在诧异之时,突然看到身旁不远处的那尊“雕像”手指动了动,便明白了这道力量的来源。
那雕塑突然开口说话了,“何人擅自毁坏老衲的佛堂?”
“是谁在说话,刚才是谁暗算本尊?”五鬼子一连怪叫。
他的视线逡巡一阵,终于落在了那座“雕像”身上,惊诧问道,“你是活人?”
那雕塑道:“老衲在此打坐,你又是何人,擅自闯入老衲修行之地?”
五鬼子的人马刚才丈二摸不着头脑为何五鬼子突然倒在了地上,这时觑见那雕像居然说话了,顿时惊愕得目瞪口呆了。
“老大,那雕像……”一人吞了口吐沫,好半天才发出声音道。
“你是何妖僧?竟在此破坏我好事,识相的,滚一边去,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了!”五鬼子恶从胆边生,叱道。
“阿弥陀佛,诸恶莫作,众善奉行。”那高僧睁开眼睛,一道炯炯有神目光射向他。
“少说废话,我问你,是不是你将人藏起来了?”五鬼子被那道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
“老衲打坐醒来,便见几位在此喧哗闹事,几位反倒兴师问罪,这倒是何道理啊?”高僧声音不大,但一股强大的气流回荡在佛堂,让人不得不畏惧三分。
“休得狡辩,吃我一掌吧,”五鬼子扑上来就是一爪,不过他这一招也是虚张声势,他的目的不是在高僧,而是在徐熙风,他已将徐熙风与高僧当作一伙人,想拿下徐熙风,好挟制高僧,再逼他们交出司徒南芸。
不过,他这一算盘落空,徐熙风早已洞悉他的心思,虽然内伤严重不能抵他那一掌,但躲开来,还是不成问题。
“好歹毒的心思,”高僧说完,只见衣袖如行云流水般一甩,五鬼子如被秋风扫落叶一般飞落院子好远。
“你……”五鬼子当着手下人的面被对方轻而易举间扫落在地,颜面尽失,恼羞成怒。
“善哉善哉。”高僧双手合十道。
“老大,你没事吧?”手下人过来搀扶他。
“走开,”五鬼子脱开那人,开始运转体内气流,刚才,他被对方那股强大的内力震伤,气流不稳。
待稳定气流之后,他一脸阴挚,又暗暗运劲,掌中一道黑烟冒出,他随即纵身一跃,向着那高僧偷袭而去。
还未至高僧身旁,一道磅礴的气流将他和他那道黑烟阻截开来,随后便见高僧周身一股淡淡紫气萦绕。
五鬼子一击不得,手掌按下,几枚肉眼几乎难辨的毒针从指间飞射而出。
不过,他的动作逃不过那高僧的眼睛,只见他长袖如屏风般一挡,便将那毒针扫飞而去,他自己也再次被击飞出去。
五鬼子黔驴技穷,毒气毒针尽数施展,可对方武功太过高深莫测,自己根本奈何不了他,寻思走为上策,待多聚些人马再卷土重来,于是冷哼一声,“走着瞧,迟早要将你这破庙给连根拔起!”对着其他人手一招,“走,我们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