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今日想一醉方休,青月你既来邀我,就得奉陪到底。”
“没问题,我舍命陪君子了。”青月应承。
莫无邪回来的时候,便看到玉临喝得烂醉如泥了,嘴里嚷嚷着的都是骂他的话。
他瞪了青月一眼。
青月也喝得醉眼迷蒙,回敬了他一眼,“不要怪我……她自己要喝的,我帮她……发泄发泄……情绪。”
莫无邪不再与青月计较,俯下身子夺下了玉临手中的酒杯。
“拿来……给我……我还要喝……”玉临着恼地来夺。
“乖,别闹,你喝醉了,不要再喝了。”莫无邪柔声道。
玉临还在闹情绪反抗,莫无邪一把将手舞足蹈的她打横抱起,直往房中而去。
看着莫无邪将玉临抱走了,半醉半醒的青月心中升起一股惆怅之绪,捏着手中酒杯轻轻叹气。
“青风……你这个死人……你要是又莫无邪对我一半好就好了。”
三五日后,鸣凤带领的北疆军又与红魔带领的天衍军又交锋了一次。
这一次对方人马来势汹汹,势必要一雪前耻,双方作战十分激烈。
青月、青泉二人为左右先锋,冲杀在最前面,与红鹰的左右先锋杀在了一起。
此时,青月一脸是血,嘴唇干涸开裂,身上新伤叠旧伤,握剑的手几尽麻木;青泉也好不到哪里去,头上眼皮之上都是血,手中长剑血痕未干又有新的血迹。
作为中军之帅的鸣凤,深得北威候的真传,调度有方,张弛有度,大军稳步向前,加之,左右先锋锐气进攻,分减了中军的不少压力,中军一路势如破竹。
而作为后翼的莫无邪和玉临二人,虽然两人之前一直闹别扭,但战场之上两人却颇为默契,审时度势,完美配合中军和前锋作战之需。
也因为中军和前锋作战顺利,他们作为后翼之师便轻松了不少。
战马嘶鸣,杀声震天,双方人马从辰时时分一直杀到酉时时分,只杀得昏天暗地,日月无光。
这一战足足杀了六个时辰,鸣金收兵之时,青月、青泉瘫倒在地上。
“二位将军真是神勇无比啊,我在后头看着都热血沸腾。”莫无邪笑着走上前来。
“热血沸腾?前面可是刀枪林立,我们九死一生命悬一线,你倒好,就在后面看热闹。“青月白了他一眼,翻过身去。
“别跟我说话。”青泉迫不及待地道,“累死我了,我得好好休息一会。”
莫无邪偏和他对着干,一屁股坐在他的旁边,“我自然知道,你好好休息吧,下一场便换我替你了。”
青泉累得懒得回应,自睡他的。
“自然少不了你的份。”这时,鸣凤已抚慰完受伤的士兵,赶了过来。
“下一次,我便和莫无邪一道做先锋。”玉临出了声。
“你们二位主动请缨,自是最好。”鸣凤笑道。
夜半时分,红鹰带领的六千骑兵偷袭,莫无邪和玉临赶紧披衣上阵,虽然仓促应战,但好在两人沉着不乱,这一次又打败了天衍军,将这些骑兵杀得片甲不留。
这般战役,一个月大小十来场,好在北疆将士奋勇杀敌,同仇敌忾,一次又一次地粉碎了天衍军的进攻,灭了他们二十余万人。
不过,十数场战役下来,北疆将士也折损五六万人,加之,天衍那边不断有援军过来对方人数杀之不竭,他们并无后继力量,因此,他们面临的形势也越来越严峻。
北疆战事不断的这一个月,衍都城内也是刀光剑影的战场。
衍都城内,突然传出了淑太后怀孕的消息,一层石激起千层浪,宫中之人私底下议论纷纷。
这个消息传进严玉骏耳朵里的时候,他脸上阴云密布,怒焰涛涛。
“太师,这是你逼我的,可别怪我不念父子之情。”他从牙缝里挤出了声音。
“今日是太后生辰,朕今晚在淑德院备下了筵席,为母后贺寿,去请母后和太师一道过来吧。”他对着身旁的侍者吩咐。
天佑殿内,史以鉴收到了侍者的传话,这时箫俊郎走了出来,“太师,这会不会死鸿门宴?”
史以鉴脸上倒是波澜不惊,嘴角浮起一抹轻蔑之色,“即便是鸿门宴又怎样,他能耐我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