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芸心生疑惑,提剑之时,发现全身乏力,才知道被人下毒了,愤怒地道:“你……偷偷下毒,卑鄙下流。”
“姑娘,你可不要错过好人,我可是救你的人,要下毒,我还救你干嘛?不自找麻烦。”白衣人嗤之以鼻,眸光瞥向了倒在地上呻吟的表情极度痛苦的青影他们,“你中的毒和他们一样。”
司徒南芸的鼻子嗅到了周围蚀骨散的味道,她才想起自己身上没了浮根云碧叶的庇护,便对毒没有免疫力了,这周围空气中的毒自然进入了她的身体。
“不,就算是死在了这里,我也不会跟你走。”她扔给白衣人一个冷硬的表情。
“我可以给你解药。”白衣人眸中渐渐燃起了兴趣。
“收起你的虚情假意,我不会看着我的同伴们受尽痛苦而死,而我独自一个人活下来,更不会成为你的俘虏和玩物。”司徒南芸剜了他一眼,恨恨地道。
“我可以给他们解药。”白衣人随即飘出了一句漫不经心的话。
司徒南芸很是震惊,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坏了,嗫嚅着问道:“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你跟我走,这次我可以保他们一命,但下次我就不管了。”白衣人说完,目光瞟向了史以鉴,“煞主,你不会介意再送我一份礼物吧?”
史以鉴深沉如冰的眸光照着白衣人,带着一番新的审视,幽幽地道:“为了她,至于这样吗?”觑见白衣人脸上坚持的神色,顿了顿,他接着道:“给他们解药,并放了他们。”
“跟我走吧。”白衣人对着她,语气突然间冷了下来。
“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你们会给解药,并放了我的人。”司徒南芸狐疑的目光扫了扫他。
“别消磨我的耐心,否则我会改变主意。”白衣人冷冷地道。
“那你先给我解药。”司徒南芸冲他伸出手来。
“你跟我走,自然会给你解药,”白衣人一个不悦的眸光朝她压过来,“你来还是不来,自己决定。”
白衣人说完,转身向前走去。
司徒南芸没有挪动步子,立在原地,对着白衣人的背影道:“我得看着他们解了毒,才跟你走。”
白衣人和她非亲非故,她不觉得白衣人真有这么好放了她的人,此人带她走,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哼!想骗她乖乖就范,她可不是三岁小孩!即使跟他过去,也要看着他们履行承诺,救了青影他们,那样才有所值,即便是赶赴刀山火海她也就认了。
场面在一分一秒地僵持着,白衣人觉得自己话语的权威受到了挑战,他这人说一不二,从不食言,司徒南芸竟然一点也不信任她,他心里很是恼火。
这里人血的腥味和蚀骨散刺鼻的辛味混在一起,难闻极了,她没闻出来吗?他一刻也待不住,所以才急着叫她走,也是为她好,她居然一点也不领情,还怀疑他,他这是自作自受吗?
“我从不食言。”最后,白衣人咬牙切齿地道。
史以鉴嘴角挂着一抹深沉的笑,他命人将解药给了风宗的人,司徒南芸在旁盯着,直至青影他们脸上痛苦的表情消失,才确信他们是服了解药。
“解药的效应要等半柱香的时间才能完全发挥,走吧。”白衣人对她道。
司徒南芸杵着不答话。
史以鉴带着十殿阎罗离开了,临走前扔给白衣人一个颇为复杂的眼神。
白衣人知道那目光的含义,那便是好自为之的意思,只怪他中那女人的毒太深了,竟然为了一个神色颇似那女子的另一个女子做出了一系列反常的举动。
他颇有些后悔了,觑了司徒南芸一眼,语气骤然冷得像冰,“走吧。”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自始自终,都是你一人自导自演,我答应跟你走了吗?”司徒南芸斜睥着他。
此人太过于反复无常,跟他走,还不知道进了什么样的地狱?对于仇敌,她可不介意自己反口当一次小人。
“史以鉴还没走远,他应该听到了你的话,你那些兄弟们现在可还没有完全恢复,他要过来……而且,你的解药还在我的手中,你现在应该可以感受到身体骨子里开始传来蚁虫撕咬的痛感吧?”白衣人邪笑中带着一抹刻意压制的盛怒。
司徒南芸回头瞟了一眼还在地上不能起身的青影他们,咬紧牙关道:“我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