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南芸挠了挠耳朵,心花怒放着,“真的?”
“比真金还真。”林悦岚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呃,时候不早了,我要睡觉了,明早还要看日出。”司徒南芸受不了他那火热的目光,干脆躺倒在了卧榻上。
林悦岚嘴角勾起,取笑起她来,“芸儿,按理,我们是夫妻了,你应该早已习惯了我的目光啊,怎么我一直视你,你就逃了。”
司徒南芸心里想着也是呀,都成亲这么久了,理应也习惯了,怎么还是受不了他那目光呢,她想着是不是成了亲之后,这夫君看自己的妻子的目光都会变得比以往更加深情和深邃,不过,在她原来的那个时代,貌似只有谈恋爱的时候,才看得到对方眼里的深情,结了婚之后,夫妻之间便是感情寡淡如水了。
她的思绪正飘渺着,林悦岚突然伸出一只手臂将她搂在了怀里,“睡吧,时候不早了,明早我们还要一起看日出。”一夜好眠。
司徒南芸还在迷迷蒙蒙睡梦中的时候,林悦岚叫醒了她。
“夫君,你醒来得真早。”她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待看清周围还是一片微亮之时,因为还带着起床气,微皱着眉头道:“是不是有些早了,太阳要好一会儿才出来吧。”
“芸儿,再不起来,就要错过看日出了。”林悦岚嘴角微勾。
晨曦微露,天空还只是一抹鱼肚白,但不远处的鸟鸣之声已隐隐约约地传了来,他们两人坐在山坡的最高一级台阶上,那里地势高,视线最为开阔,是看日出的最佳场所。
林悦岚到那里都是一尘不染的人,所以地面上垫着草垫子,司徒南芸觑着那草垫子笑了笑,然后乖乖地坐在她怀里。她微眯着的眼眸还有些睡意,一会儿,清凉的晨风将她的睡意给吹跑了,这会正精神十足地盯着东方天幕那挨近地平线的地方。
这还是第一次和林悦岚一起看日出,她心里格外振奋,虽然在那个世界,她看日出的次数也不少,但身边缺了一个人,那味道自然不及现在与她亲亲夫君在一起的时候,要寡淡很多。
“太阳公子估计怕是睡懒觉睡过头了,还没爬起床呢?”司徒南芸等一会儿,不见那红日的半个影儿,嘀咕着。
“太阳公子估计和芸儿一眼贪睡,身边还没有人叫他起床,所以会晚一些。”林悦岚顺口答道。
司徒南芸听了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太阳公子永远是个单身汉,没有伴,只有月亮公主,不过,他们一个在白天,一个在晚上,偶尔相遇,也只是匆匆擦肩而过。”
“这么说,太阳公子还真有些可怜,估计他这辈子都不可能收获爱情。”
“是很可怜,一个人一生都没有遇到爱情,是件很可悲的事情。有一首诗是:生命诚可贵,自由价更高,若为爱情故,两者皆可抛。”
司徒南芸将自由和爱情对掉了下,她不喜欢诗人裴多菲原诗中的价值排列,她认为爱情是最高的境界,一个人都可以为爱而生而死,甚至抛下尊严,低到尘埃里,怎么不及一个自由的份量呢?
“这诗人是一个妙人,深得爱情的真谛。”林悦岚听后如是评。
司徒南芸心里笑开了花。
正说着,东方天际开始出现一抹晕黄的光芒,渐渐地那亮芒变得明亮起来,接着,一点红晕透出,不一会儿那红晕扩大成一块浅红,紧接着,便是一道漂亮的红色半弧,云移影动,最后整个红日滑现出来,颜色逐渐加深,不一会儿变成火红色,将周围的云层也点燃成瑰丽的粉红。
想着亘古至今,太阳遵循着它既有的定律运行不殆,依旧红艳如初,司徒南芸想到了一些孤独的伟人,“太阳公子是个孤独的英雄,将自己的光和热带给了人间,看世间沧海变幻,它却一个人孤独终老。”
林悦岚所有所思地看着那轮红日,“也许这就是他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