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儿,是我。”林悦岚的声音突然从狱卒的口中传了出来。
司徒南芸瞪大了眼睛,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林悦岚,你怎么这副打扮?”
林悦岚嘴角勾了勾,“不这副打扮,我怎么见到你?三皇子的人守在这里,下了死命令,在你嫌疑未清之前,不准任何人见你。”
司徒南芸打了个哈欠,“是这样啊,我好困,昨晚应付了那些刺客一晚上。他三皇子打得好算盘,不让任何人见我,却放进来了任思礼派来的刺客一拨又一拨。”
林悦岚心疼地将她搂进了怀里,“芸儿,我会想办法救你出去。”
司徒南芸抱着林悦岚那精瘦的腰,“好想在你怀里躺一会儿。”
林悦岚撩开衣摆,坐在了草地上,他那白色的衣袍在那一堆棕黄色的草堆上显得有些扎眼,司徒南芸目瞪口呆了,“林悦岚,你不是有洁癖吗?不怕脏吗?”
林悦岚一把将司徒南芸拉过来,“坐下,躺着。”
司徒南芸眼睛瞄了四周,嘴角戏谑似的翘起,“一个女嫌犯躺在了一个男狱卒的怀里,这在监牢里可是很轰动啊。”
林悦岚眨了眨眼眸,“放心,这个轰动的情景,他们看不到了,青青们一把迷烟迷晕了他们,没得半个时辰不会醒来。”
司徒南芸乖乖地躺在了林悦岚的怀里,累了一夜,绷紧的心在那温暖而又带着淡淡兰草味道的怀里,没多久就入了眠。
林悦岚深邃眸子的流光在司徒南芸的脸上静静地照了一会,勾了勾嘴唇。
司徒南芸醒来后,发现躺在一间光线暗淡房间里的木床上,陈旧的木格子窗棂上挂着褪了色的帘幔。揉揉眼,诧异地望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有一种不知今夕何夕的感觉,掀开被子下了床,拉开房门一看,门口站着两个侍卫,不知是被她这突然一开门的举动吓着,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两人呆愣住了,后退几步,然后赶忙遮住脸,“你干什么,快进去!”
司徒南芸一脸不解,难道她有这么让人讨厌?自认为长得也不丑,还从没被人如此嫌弃过,不过,也不管他们为何如此反应了,开口问道:“这是哪里?”
两人中一人不耐烦地答道:“这是崇严殿内御史台专门拘押嫌犯的乌啼院。”
司徒南芸重复了下乌啼院的名字,“我怎么突然到了这里?”
两个侍卫嫌恶地挥了挥手,“别问了,赶快进去。”
司徒南芸正懊恼着,远远地见一抹白影翩翩过来,眸中闪出喜色,解铃还须系铃人,看林悦岚怎么说吧。
林悦岚身后还跟着一名太医,见到司徒南芸在门口张望,目光中含着责备,“芸儿,你病还未好了呢,赶快进去。”
司徒南芸纳闷地进了房间,寻思着林悦岚刚才奇怪的话语。
林悦岚随后进了房间,向司徒南芸介绍一旁的太医,“这位是孙太医,不久前给你诊断过,现在顺道看看你的病情是否有所好转。”
司徒南芸心中腹诽林悦岚在搞什么,她根本就没病,但也不拆穿他,笑了一笑,“孙太医,有劳你了。”
孙太医客气地道了句,“无妨。”伸手把了把她的脉,又查看了她眼睛和舌头的颜色,“芸儿姑娘,应是体虚加上劳累引起了疫病,不过发现及时,病情并不严重,按时吃药,多注意休息,就会恢复过来。”
孙太医嘱咐一通,没呆多久便出去了。
司徒南芸丈二摸不着头脑,觑了一眼正不怀好意看着她的某人,“林悦岚,你在搞什么鬼?”
林悦岚嘴角抿着笑,将她推至一面铜镜前,于是铜镜里出现一张长满红疱的脸,司徒南芸吓了一跳,“这是我吗?我的脸怎么啦?”
林悦岚咯咯地笑起来,司徒南芸觉得这红疱不对劲,正要伸手去摸,林悦岚止住了她,“别,先让它们留在脸上吧,青月可是弄了半个时辰才弄好咧。”
司徒南芸脸上黑了黑,“林悦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