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能配合,如果你想这样理解。我也没有办法?”还是刚才那个男警官冷冷地说道,好像他和徐明有仇一样,总有那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那么多人为什么怀疑我?”徐明仍不服气,并且他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堂堂的一名人民警察却成了犯罪嫌疑人了,天大的笑话吗?
“死者是李局。”男警官严肃地说。
“怎么会?”徐明听到这很震惊,因为昨天工作时间,他还和李局有一次激烈的谈话,又是案情和席晓柔的事,这一宿居然变化这么大,一切如梦来的那般突然。
男警官抛给徐明一摞照片,照片中是一颗被烫伤无法辨认五官的头颅,如果不看全身都看不出那是一颗人头。满脸的红色水泡,几乎大到有婴儿的拳头大小几近透明,有的破裂流出了黄色脓水,整个脸部五官都被烫的混淆,有一只眼睛还有血管连着荡在眼眶外。一只眼洞中却空无一物,赫然的眼窟窿好像再嘲笑着人的无知。鼻子烧的连软骨都化尽了,白骨森森的袒露外面,嘴部干脆黏在一起有几块能辨认出的残留块还挂在白惨惨的牙上。
这,这不是人,比地狱中的恶鬼还甚。徐明颤抖的看着这些触目惊心的照片,好似空气中都飘出了炸肉的香味。让胃中翻腾酸水往外冒,几欲想呕出来。
“我们提取了dna,比对和李局的完全相吻合。”男警官看出了徐明眼中流露出的疑惑。
“怎么会是这样?”徐明仍是无法相信,事情太突然了,好像开车全速前进时,看到前方居然是断路突然一个急刹车,让他措手不及。
“7月16日昨晚12时你在哪?在干什么?”又是那句机械冰冷的话,听不出任何情绪。
“我在……”徐明刚想说,那时他一个人在家喝着闷酒,这样的没有他人证明的证据是最难以让人信服,摆脱嫌疑的。
“他在我那。”说话的是从外面闯进来的玲子。
“师姐,你不能进去。”一个小警察没有拦住她,有些很为难说道。
“什么?”男警官面色难看,本是古铜色的脸上现在更加阴暗下来,双口紧闭,好像牙齿紧咬,这种架势似乎怕一张嘴就会像疯狗一样去咬人,只能强忍着这股怒火。
“你们在做什么?”男警官身边的小女警官问道,她的话一说出口就几乎被吓得冷汗直冒,因为她的同事那个男警官向她投来想要捏死她的目光,小警官有些委屈了,这样问询方式都是在警校里学的,难道不对吗?她哪知道他们其中复杂的缘由。
“那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会干什么?”玲子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只是说了一句反问,屋里的气氛瞬间低到了冰点。
徐明睁大了眼睛望着玲子,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这个和她共事多年的搭档居然在这个时候为他做假证,来洗脱他的嫌疑。但是,她的清白呢?谁又会为她作证?在当今清白这个东西虽不是让人那么看重,可是,在徐明的心中仍是非常激动。
“你,你们……”男警官几乎是气得说不出任何话来,铁青的脸想要发作,可是,他有什么权利干涉人家的私生活呢?那不犯法。玲子很随意的望向他,语气冰冷的说道:
“肖师兄,既然徐明有人证可以证明,没有作案时间,按程序走他可以签字走人了。”
“玲子,程序是这样的,但是,你的证词也不一定完全可以采纳,你们毕竟共事那么多年。有没有……”那个肖姓警官调整下情绪,语气变得平和多了,好似刚才被他们气得七窍生烟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