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您这是何苦呢!又是哪个妹妹惹您生了这么大的气?您若真是被气个好歹就太不值当了。”
“福晋,年氏虽然抄了那十遍的《女诫》,却是根本就没有从中汲取教训,完全就是敷衍了事,甚至连一丝悔改之意都没有!”
“爷何出此言?”
“如果她按照《女诫》的训导行事,就不会收到家信不报!”
“家信她好像倒是收到过一封,反正妾身也看不懂,就让红莲送过去了。”
“现在亮工已经到四川赴任,爷都没有来得及送一程,此行一去,不知何时能够再见到。”
“爷,如果是这事,年羹尧那奴才做得也有不对的地方,他应该主动给爷禀明才是!哪儿有让他妹妹代转消息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他就这么拐弯抹角地想出来年氏需要承担罪责的理由来。结果被福晋这么一说,他就立刻理屈词穷、无言以对。因为年二公子确实也给他修书一封,禀报了去四川赴任一事,但是年二哪里知道还需要向主子禀报玉盈妹妹的去向!
王爷只知道年二去了四川的后果是,连带着玉盈姑娘也离开了京城,去了湖广!不明真相的福晋直接就将责任推到了年二的头上,令他刚刚提出的所谓年氏不守妇道的理由根本就站不住脚。可是,不寻到年氏的错处来他岂肯善罢甘休?
“不管亮工是否跟爷禀报,年氏作为爷的侧福晋,她知情不报,理当受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