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还有一个要让他好好费一番心思,却是根本捉摸不透的人,就是那个唤作“玉盈”的年家小姐。这么多天过去了,当初自己已经将代表雍王府的腰牌留给了她,怎么就丝毫不见对方有什么动作呢?
当他听到秦顺儿转述来的粘竿处报告,确实非常震惊。原来自己在宝光寺遇到的一行人,居然就是刚刚划入自己门下的门人--年家。心里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既是觉得这世界是那么的小,不期而遇的居然是这个新门人,又因为被这年家小姐的一番严辞拒绝,面子上很是不堪。按理说,作为门主,赏赐手下的门人,这是多么大的荣耀!可是,为什么,这个年家小姐居然这么干脆地拒绝了他的赏赐,连见到门主的腰牌都无动于衷,怎么能这么沉得住气?是心有不满,还是欲擒故纵?
其实,当初留下腰牌,一方面是心存感激,毕竟这等临危不惧、舍生取义的行为,令他很是钦佩,特别是,对方还是一个弱女子。其二呢,他还是想进行酬谢,毕竟知恩不报,不是他的为人君子之道。这最后一层意思,他也是想看看,那个面对大火镇定自若,面对自己波澜不惊的女子,是否真如当时表现出来的那样,泰然自定、宠辱不惊;是否也像所有的人一样,在荣华富贵面前,低下那貌似高贵的头颅。
但是,当粘竿处报上来,那个女子是年家小姐,他立即又有了一个新的考虑,那就是要考验一下,这个曾经八弟的左膀右臂,是否会随着划归入自己的门下,而立场坚定地转向自己这边来。还是说,明修四阿哥的栈道,暗渡八阿哥的陈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