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着!”
薛槐黑着脸站在门外看着烛光映出交叠而坐的两个人影,花葬骨的极力忍耐的呻吟,随着节奏的啪啪声,邪眸微眯,许久不曾出来的夙兰宸终于抢到了身体的掌控权,自家的孩子有多招人喜欢夙兰宸是清楚的,可是自家的孩子被人碰了,还当着他的面,这要是忍下来了,有一就有二三四五六,碎骨太凶残了,葬骨一定不喜欢,疏星,疏散如星,不妨让他如星辰一样消散于天地间好了。
花葬骨可怜兮兮的捂着脸,真是没脸见人了,疏星把他按在腿上打屁股,疏星是真的生气了,隔着衣服花葬骨也觉得好疼,又羞又疼的,完全没觉得他们二人的对话有多暧昧,直到房门被踹开,夙兰宸杀气腾腾的一脚迈进门槛,然后,就僵在了那里,脸上的表情越发古怪起来,疏星打过了也消气了,看到正主来了,把花葬骨往床上一扔,起身拍拍手,溜之大吉,他可不想被夙兰宸假公济私的打回来。
“哈哈哈哈,葬骨,你竟然被打屁股了!”
房门关上的那刻,疏星听到了极具爆发力的笑声,面色阴沉的厉害,花葬骨的身体里已经没有多少血液了,被他打屁股连挣扎的力气都小的可怜,夙兰宸,我把机会交给你了,以后如何,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闭嘴!”
花葬骨凉嗖嗖的两个字让夙兰宸即刻消音,趴在床上的花葬骨越发的懒,连手指都不愿意动了,他现在还能做什么呢,连续几天的插科打诨,见到了顾谦,海市蜃楼有明臣坐镇,好像没有什么需要他去操心得了,只剩下眼前这人……
“咳,我来替你换药。”
睁眼说瞎话的夙兰宸在床头摆满了瓶瓶罐罐,把趴着的如咸鱼一样的花葬骨翻过来,开始宽衣解带,当花咸鱼一丝不挂的时候,夙兰宸眼中的旖旎早就凉透了,纤瘦的身躯上密密麻麻都是伤口,有的还在流着血,有的鲜血已经干涸,除了脖子和脸,再也找不到一块完好的地方,花葬骨昏昏欲睡,薛槐的手在他身上游走,丝毫没有感觉,只是今天似乎有些冷。
“谁做的?”
夙兰宸凑到花葬骨耳边语声温柔的蛊惑着,他已有许久不曾蛊惑花葬骨了,不曾想,这一次却是因为愤怒。
“不知道,他告诉我,只要我进去就给我解药……”
花葬骨摇摇头,他不知道是谁伤了明臣,可那时有人找到他,与他说让他进去找解药救明臣,也许明臣并不需要他去救……
“进去哪里?解药是什么?”
夙兰宸接着问,他已经有了猜测,只是还想再验证一下。
“……解药是干净的滴琼浆……”
花葬骨说完沉沉的睡了过去,夙兰宸沉默的给花葬骨上药,后来索性用衣服裹了人去了温泉,把药全部洒在温泉里,把温泉变成了药浴,不多一会夙兰宸反应过来连忙把人捞上来,可是,温泉药浴已经成了血泉,这么一番折腾花葬骨的脸色又苍白了几分,夙兰宸把人送到了疏星房里,什么也没交代,转身就不见了人影。
“这样好吗?你就不怕他失手把夙九打死了,坏了你的局?”
“要是那么容易就被打死,那么有没有他也差不了多久,三十三天比夙九有用的神尊还是不难找的。”
“你还能撑多久?”
“撑一天算一天,你别说,我就随口一说,明臣就信了,要是他明早发现根本没有龙血,被倾天白折腾了一晚上,会不会气的把倾天抽到门外睡书房啊。”
“咳,你还有心思惦记他们,明臣反应过来你算计他,一定先找你算账。”
“是啊,我现在可打不过他,怎么办呢?要不然罚我坐他的轮椅怎么样?”
“你呀,真不知道满脑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哈哈,别这样,我想的决定是大事!”
什么事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要?
疏星这下是笑不出来了,那句话他也问不出口,重新给花葬骨上药,方才不过是他们演了一场戏给夙兰宸看,不同于薛槐的犹豫不决,夙兰宸对夙九是不会手下留情的,花葬骨面无表情地趴着,他的确会被夙兰宸的声音蛊惑,但那是以前的事情,死了这么多次,他早就记住教训,疏星打他屁股的时候,他其实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五感已经微弱的如同虚设,他只是太闲了,所以想给夙九添些麻烦,算计他可以,算计他在意的人们,夙九该受到惩罚的。
“淅河顾氏要重振,这一次的百年之约,谦儿定会出手,你替我看着他点,等一切尘埃落定,把顾离交给他。”
“不是说那孩子活在你的命里,不在你身边真的好吗?”
“我命休矣,总不能让他给我陪葬,他们兄弟二人相互扶持才是最好的。”
疏星没有再说下去,他知道花葬骨这个脾气是劝不动的,不过心中也是清楚,这不是结束,与他们而言,这仅仅是个开始,如果一切顺利,那么一切就都会改变,包括他们所有人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