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文渊哥哥什么时候回来?说好要陪我过生辰的……”两岁的莺歌迈着步子扑进顾苑的怀里,白嫩的小手紧紧攥着,顾苑执笔的手一顿,眼底划过忧色。
“很快就回来了,莺歌的生辰他一定能赶上的。”话虽如此,这样的安慰可以哄骗小莺歌,可她却是不信的,临行前文渊交给她一封信,里面记载了淅河顾氏灭门的前后,不管怎么看都有薛家的影子在里面,如果说薛槐是来救人的,凭他的修为又怎么会让文渊受了那么重的伤,又出现在乱葬岗?
“大哥也出去了,是不是去接文渊哥哥了?”莺歌坐在顾苑怀里眨巴着眼睛问,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他的福就是比同龄的孩子早熟,他知道文渊哥哥有小秘密瞒着大哥和二姐,他也知道那个薛槐不是好人,他总是看见文渊哥哥在树后钉小人,小人的头上就写着薛槐的名字。
“他们去给莺歌选礼物了,很快就回来了。”哄孩子的话总是千篇一律的,莺歌瘪了嘴,缩在顾苑怀里对手指,小声的嘀咕“他们才不是去挑礼物的,文渊哥哥走的时候和我说有坏人要欺负大哥,他是去保护大哥的。”都说童言无忌,听到这句话的顾苑心里咯噔一声。
她替顾谦操持家里,并不代表她对外面一无所知,百年的牵制和消磨让八门早已经今非昔比,顾家的变故更是给其他家敲响了警钟,这也就可以解释薛槐插手韩家和顾家的联姻,只是为什么这么凑巧?
文渊失踪没多久,薛槐就找上门以文渊在薛家修养为名与顾谦交谈,又那么巧合的谈到了她的终身大事,她天赋不好,修行上没什么大的进步,却也不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消息闭塞。
“莺歌,文渊还说了什么?”顾苑抓着莺歌小小的肩膀,追问着,很是急切的样子让莺歌有了不好的预感,“他还说韩家虽是大户,但家规深严,如果阿苑嫁过去,定不会受了欺负。”顾苑僵在那里,文渊怎么会知道这些,可是不是文渊又会是谁呢?
她和顾谦一起把文渊从乱葬岗带回来的,不可能会错的啊!
“摄魂……这样就说的通了……”顾苑猛地站起来,险些把莺歌扔出去,如果是摄魂,就可以解释文渊的反常,薛槐以文渊的消息引顾谦出去,若是那两人出了事,淅河顾氏就剩下她一人,倘若她和韩家联姻,顾韩两家不分彼此,得利最大的是与韩家有歃血盟约的薛家,作为八门赋首的薛槐会是最大的赢家。
“莺歌乖,我们一起去接他们回来。”顾苑抱着莺歌向外走去,她不能留莺歌一个人,现在的顾家还不是很稳定。
“好呀好呀,一起玩!”莺歌笑着拍手,作为一个两岁的孩子,他渴望家的温暖,然而早熟的代价太过惨烈,让他不敢过多的暴露自己的不同。
当顾苑冷着脸出现在九幽台,当顾莺歌挥舞着小爪子扑向顾谦的时候,薛槐的眼角不自然的抽了抽,他有不好的预感。
“薛槐,把我弟弟交出来!”顾苑一开口,四周寂静,薛槐面不改色,顾谦额角蹦的厉害,可小莺歌软软的身子趴在他的怀里,暴跳如雷这等高难度的动作他暂且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