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
“我不能什么?是不能杀了濉狐,还是不能碰你?”
薛槐一边说一边笑,手指轻弹,将这山洞与外界隔绝,闹出天大的动静也不用担心有人打扰,花十七没有再理会他,从乾坤借取出一个瓷瓶倒在掌心,轻声哄着。
“乖!吃下去就不疼了。”
小狐狸把头凑到花十七掌心用舌卷住药丸吃了,在花十七怀里蜷缩着睡了过去,薛槐也不催他,慢条斯理的脱下外袍铺在地上,花十七无声笑笑,怜惜的把小狐狸放到腿边,他笑自己的天真,山洞外面的人都在等着,他信任的,依赖的,不过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只剩下那些真心待他,可他却无力保护……
“你想要给你就是,别再伤及无辜了,濉狐他……”
“嘘,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其他人的名字,不然坏了兴致,可保不准我会做出什么事情!”
薛槐张嘴含住花十七的耳垂,舔咬玩弄,惊得花十七失了声音,薛槐双手灵活的脱了他的外袍,解开绷带,圈圈绕下,触目惊心的伤痕让薛槐一愣,随即低下头,湿热的唇与伤痕紧紧贴合,不放过一分一寸,花十七却觉得这份温柔与他更似是凌迟之刑,疼痛却无处可躲。
情之滋味说是噬魂销骨也不为过,加之龙血催化,花十七早已忘我,沉沦欲海,眼前绽开的夕颜花不再洁白,终于断了所有牵挂,右眼角的血泪似是凝固了,丢失了所有的感觉,花十七笑的放肆,只可惜他没有了眼睛,薛槐亲吻花十七眼帘,他在吃醋,用这种方式覆盖所有的痕迹,留下属于他自己的烙印,很幼稚,可薛槐乐此不疲。
旖旎春色,深藏洞内,洞外的雨早就停了,冲刷了血的味道,断尾入眼,濉狐怒不可遏,断了六尾,就算不疼死也再难修炼化形,仔细嗅嗅,还能闻到从山洞里溢出的味道,真是好胆量,断了他狐弟的六尾,还在此荒yín。
”给我滚出来!“
一声沉喝山崩地裂,薛槐穿了外袍,不紧不慢的给花十七披上衣服,才转身朝洞外走去,花十七一身的痕迹可不能随便让人看了去。
”小白,我没事。”
花十七跪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头发垂落下来挡住他的脸,小狐狸不知什么时候醒的,虚弱的爬过来蹭了蹭花十七的手,白色的皮毛染上血污,狐狸眼倒影出花十七的黑发迅速变白,更加衬出那红色惨烈。
“已经够狼狈了,再糟糕一些也不会再狼狈,所以,没事的,真的没事……”
雷劫加身的时候,花十七听到了薛槐的声音,只是没有听清楚他说了什么,小白躲在他的袖子里瑟瑟发抖,大概是被这雷劫吓到了,濉狐重伤沉睡,这小家伙一定很担心,与这相比,花十七觉得他的悲痛真的不算什么,既然是不死不休,那就没什么好犹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