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人疑惑的望了兴志文一眼：“让人性情大变的药不少，可那些东西都是一些腌臜之物，譬如不少毒药，前头是怎么不是和苗疆的人打仗吗？那些活死人不也是服下了这些腌臜之物，所以才变成了那个鬼样子呀。”

兴志文摇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我说服下要一之后，还能保持清醒，像个正常人一样，但是就是失去了记忆一类的。”

那老人沉思了片刻，道：“这东西我都还没见过，不过呀，我想你说的，可能是换了一个人吧。”

“换人？这是什么意思？”兴志文不明所以：“不会换个人的，这口气，说话长相什么都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换人呢？”

那老人瞥了兴志文一眼：“怎么，你遇到的人出问题了？”

“是，出了大问题了，所以才想找您给想想办法。”

那老人深深的吸了一口草烟，随后又吐出一口浓烟，半晌后他才道：“很多年前，我遇见过一个人，我见过他在脸上带上了一件类似人皮的东西，不知道怎么做的，就能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样貌。”

兴志文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这个老人所说的话，那老人说着说着便沉默起来了，他已经陷入了深深的回忆当中，不知道他想到了什么，又毫无意识吸了一口草烟，竟被呛了起来。

兴志文准备抬水递给他的时候，那老人却摆摆手，咳嗽了几声以后又缓缓的说道：“这声音啊，更是好模仿不过的，在这个世上，会口技的人这么多，随便找一个就行了，有些有本事的还能模仿的一模一样，就是他自己本人都听不出来，至于这伤口什么的，更是小事。”

兴志文听了以后就沉默起来了：“这些您都是亲自经历过的吗？”

“是啊，就是因为这些经历，所以我才落得这个下场，要是我当你没有遇见他，我现在还不知道有多风光呢，要是没有遇见他，我如今该活得有多么潇洒畅意，怎么会在这小小的破院里头，天天吸着草烟过日子。”

这老人口中满满都是懊恼和不甘，兴志文没有说话，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仿佛是已经习惯了这老人的抱怨。

抱怨了几句以后，这老人又问道了：“你遇到的是不是他？说说吧，你遇到的这个人长什么样子？要是说不准啊，还和我当年碰到的那个人是一个呢。”

“我的兄弟从苗疆回来以后就有些不对劲了，我算是他的属下，他如今才刚刚而立呢，不是你说的那个，你说你在你十二三岁的时候就碰到了那个人，后头在你三十多岁的时候又碰到了那人，他说就算来，也应该有八九十岁了吧，不是我说的那个，不用想太多。”

谁知那老人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那些奇闻怪异呀，也并不都是全假的，有些东西啊，要不是亲眼所见，恐怕谁都不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