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会变得更好，可她到底能走多远，决定权完全在你手上。”

“她能不顾一切地爱你，为你付出，那你呢？你难不成就只是心安理得地接受她对你的好？”

车窗外的霓虹灯不停的闪烁着，透过车窗落在司暮沉的脸上，他的眉头始终紧锁着，唇已经抿成了一条直线，脸部线条也是始终紧绷着的。

负责开车的程枫透过后视镜看了司暮沉许多次，发觉司暮沉从头到尾都是一样的表情，双眼深邃的让人看不见底。

到底他跟沈昊聊了什么，为什么从会所出来之后，脸色就这样难看呢？

“程枫……”沉默了许久的司暮沉总算开口说话了。

程枫马上应了一声：“在！”“如果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爱的人变得越来越好，你会选择自私地将她继续留在身边，还是会给足她机会跟自由？而你做出这种冒险的选择，后果很有可能是，让她离你

也越来越远。”对于现在的司暮沉来说，他更加没有自信了，也变得更加患得患失了。

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愁苦呢。

程枫一下子就明白了：“您这说的就是您跟许小姐吧？”

司暮沉抿唇不语，也算是默认了。

“如果您这句话中的主人公是许小姐，那我觉得您完全不需要担心。许小姐是绝对不会离开您的，就算她未来见到了更美好的世界，她也会回到您身边的。”

“如果换作是以前，我也许还有这份自信，但现在……”他不由得看向了自己的双腿。

在成长的过程中，她会遇到更多更优秀的人……

这真的是他第一次这样没有自信，这样否认自己。

“司总，您得自信一点啊。您……您就算是对自己不自信，那也得相信许小姐对您的感情啊。”程枫在不停的绞尽脑汁地安慰。

但他的安慰基本上没有任何的作用，因为司暮沉的表情从头到尾都没有舒缓过。

直到车辆在别墅门口抵达，他才询问程枫：“我现在的表情看起来，没什么破绽吧？”

“嗯……”大概也只有回到许沫然身边的时候，司暮沉才会在意自己的脸上出现的是什么样的表情。

因为他不希望，将不好的消极的一面呈现在她面前。

确定自己的表情看起来跟往常是一样的，司暮沉才在程枫的搀扶下下了车。

听到车辆熄火的声音，许沫然跟司禹凡都从别墅内走了出来。

在看到司禹凡的那一瞬间，司暮沉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错愕，兴许是没想到他会来这里。

司禹凡则有点羞愧地低下头去，他总是将尤丽君犯下的错，也揽在自己的身上。

“哥……我有些话……”“进去再说吧。”司暮沉没有去看他，表情略显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