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到现在都还记得,以前他的母亲是一个怎样的人,他真的没办法将这样的她跟他心中的母亲联系到一起。“妈,你还记得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吗?曾经的你,很会笑,你甚至连动物都舍不得去伤害。也是你一直教导我要成为一个善良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一直都按照您
的教导,让自己做一个善良的人。可为什么……您却变了?”司禹凡痛心极了,却又无能为力。
这些话对于尤丽君来说,也是足以刺痛心脏的,她的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痛楚。但很快她便让自己恢复到那副不以为然又漫不经心的态度:“善良没什么用!越是在这个豪门中求生存,我就越是知道,善良是一个多么可笑的东西!比起善良,你倒不如
想办法让自己变得强大,让自己更有安全感!”
“而您所谓的安全感,是要依赖金钱跟地位来得到吗?”司禹凡苦笑了下。
他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的母亲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他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变成了一名罪犯。他现在的心底无比内疚,因为是他答应司暮沉,他会管好他的母亲,不让他的母亲再做出任何伤天害理的事情,然而现在整座城市却铺天盖地的全部都是司暮沉受了重伤
生死不明的消息。
他觉得自己也算是罪魁祸首。“禹凡,你听我的,这段时间赶紧去跟叔叔伯伯们争取一下!只要司暮沉生死不明,他们就会提议重新召开董事会,他们也一定会让你当上执行总裁!你听我的,好不好?
”尤丽君的眼底带着浓烈的渴切跟盼望。司禹凡微微垂眸,他的唇角随之勾起了一个苦涩的笑:“您这是希望,从今往后只要我走到公司,我都会想起,这是我母亲用她的人生给我换来的?又或者是您想要让我时
刻记得,这是我母亲卑鄙地去伤害我哥,从而为其哦争取来的?”
尤丽君没想到司禹凡会对自己说出这样残忍的话语,她听得一愣一愣的。
虽然她的口头仍旧在坚持自己没错,但她的心里倒也不是毫无反应,司禹凡的每一句话每个字都足以刺痛她。
司禹凡从警察局离开之后,便马上去医院看望司暮沉了。
他的心口像是被压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一般,已经喘不上气了,一边是他的母亲,一边是他的哥哥。
当他来到医院的时候,他的眼底闪过了一抹惊愕,因为他看到了司域平……
“爸……”
被人撞见,这让司域平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的不自然:“你也来了?”
司域平最近的身体状况不佳,所以他出行的时候都得借助轮椅,现在的他就是坐在一条轮椅上。
看到曾经如同一座山那样刚强的父亲,现在也病倒了,司禹凡的心里头就更加难受了。
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家,会因为仇恨变成这样呢?
“我来看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