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手中的剑好似活物,诡异的贴着铁锤绕了过去。
一声轻微的奇怪声响后,两人交错而立。
呼吸间,厉师兄忽然凄惨的叫了起来,铁锤扔在地上,手捂耳朵躬起了身体,大量鲜血从他指缝里流出,瞬间布满了整只手,触目惊心。
任冉看着这么多血,顿时菊-花一紧。
任云轻描淡写的提起剑,看着剑尖上的一只耳朵,头也不回的淡淡道:“你闭关前我就跟你说过,不要惹我,想不到你还是没记性……唔,这次该有记性了吧?一会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了吧?”
清云看着任云微微皱眉,若有所思的回忆刚才的画面。
厉师兄捂着耳朵痛苦的喊道:“把耳朵还我!”
任云哼了一声,提剑往湖里一甩,耳朵带着血丝,像离弦之箭飞了出去,扑通一声掉进了湖里。
厉师兄顿时脸色铁青,死死的看着任云。
任云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餐巾纸,慢慢擦拭着剑身上的血迹,轻描淡写的道:“我很奇怪,怎么会找你这样既没脑子又没本事的人做走狗……哦,对了,有脑子的人也不会去做走狗。”
厉师兄忍着痛楚怒喝道:“你说什么!”
清云同样有些好奇的看向任云。
任云看向任冉,问:“你看出什么没有?”
刚才还在疑惑不解的任冉一听这话立刻明白了,不过还是有些不确定的犹豫道:“是翟毅山?”
任云轻哼道:“翟光年。”
任冉吃了一惊:“是他?!”
清云眼神一闪,同样有些惊讶。
任云冷笑道:“不是他还有谁?我倒是想知道接下去还有谁会来!”
任冉挠挠头,不知道该跟任云说些什么,只好讪讪道:“谢谢啊。”
任云嗯了一声,深深看着任冉,语重心长的道:“用心一点,让大哥安心,为任家分忧。”
任冉心中落寞,低头嗯了一声。
任云收剑,转身走向树林,由始至终都没有看清云一眼。
任冉看着他的身影在树林里消失,又看了看还躺在地上哀嚎的厉师兄,慢慢的沿着山体朝山下走去。
——
任冉低着头慢慢下山,思绪纷飞。
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不过想要做的事好像也没有。
一直浑浑噩噩的过了这么多年,什么棱角都没了。
这就是本性,就算现在有了让很多人仰视的境界,做了让人刮目相看的事,可依旧没有什么想法要去做点什么。
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想拜托他照顾好父亲……如果可以,也顺便照顾一下任云。
他相信他愿意帮忙。
任冉心里有些哀伤,虽然以前想过不如去死,可真正发觉可以开始倒数后又觉得有些难过。
清云一直跟在身后,任冉知道。
既然她不说话,任冉也不想说,本来就不熟,刚才还想揍自己,就算漂亮又怎么样?
就是不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