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冉拿着严建华不情不愿才给的派出所大门和拘留室的钥匙,喜滋滋的出门。
派出所是我家,安全卫生靠大家!
宫家有一处会所,会员制那种,开在文教路,艺术学校和传媒学院附近,这位置选的挺让人琢磨的,会所的名字很让人回味,叫青马会所。
任冉打了个车,在文教路口就下了车,青马会所在路的另一头。
任冉一边走一边想,砸完会所砸酒店,砸完酒店砸会所,这么一套组合拳下来他们应该会下战书了,如果这还忍得住那只好找上门去了,唔,要不干脆来个无差别打击?反正都是要对付的,不如一路砸下去?
任冉甩了甩有些酸痛的手,砸场子还真是个团队活动,靠一个人真的够呛。
要不把莫天古尘都找来?
路过一个学校的操场,一群人在不知疲倦的踢球,任冉无意间转头,看到一个穿戴整齐的人孤零零的坐在场边,另一边却围满了加油助威的观众。
任冉心里忽然一动,凝神看向那个孤零零的人。
脑海里的光阴长河,某个灰色的点随着呼吸一闪一闪。
执念!
任冉很激动,多久没遇到有执念的人了?
这段时间尽教训装逼犯了,都忘记了使命!
任冉毫不犹豫的往学校走去。
虽然风里来雨里去的送了几年外卖,虽然皮肤粗糙点黑了一点,但任冉看着还像个大学生,路过传达室的时候门卫连眼皮都不抬一下。
这绝对不是师傅不负责,完全是因为哥们长的年轻!
任冉喜滋滋的安慰自己,朝操场走去。
操场边孤零零坐着的小伙子带着手套,衣服上标着1号,是个守门员,他听到有人靠近,只是仰头看了眼,并没有说话。
任冉在他身边不远处站着,看了会你来我往异常热闹的球赛,才一会会功夫,这边就被进了一球。
场上的人有些激动,兴许是丢球的原因,几个人围在一起互相埋怨。
任冉扭头看了眼坐着的1号守门员,发现他脸上泛起淡淡的忧虑。
任冉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没一会就听他自言自语的说:“真想上场啊,如果能让教练看到进市队……做替补也愿意啊。”
任冉沉默了会,然后笑眯眯问:“兄弟,想上场?”
年轻人扭头看了眼任冉,很快就转了回去,根本没有理睬的意思。
任冉好不气馁的问:“刘洋,你为什么不上场?”
叫刘洋的年轻人愕然回头:“你认识我?”
任冉点点头:“我不仅认识你,我还可以帮你。”
刘洋想了想,忽然激动的问:“你是球探?来写报告了?是超级联赛?”
任冉笑着摇头:不是,我只是可以帮你上场,让你去表现一番。”
刘洋失望的哦了一声:“不用了。”
任冉好奇问:“为什么不用?我看你很想上场的样子哦。”
兴许是因为跟任冉不认识,以后也基本不会有交集,有些话就算说了也不会有影响,刘洋没有考虑多久就轻声道:“他们赌钱的,十万一场,我没钱,赌不起。”
任冉忍不住卧槽了一声,现在的读书人都特么这么有钱了?赌个球就十万?
任冉站起来看了会,凭着自己高中时也踢过几场球,世界杯时间合适都会看的经验,嘀咕道:“也不怎么样嘛,明显有差距也敢赌这么大?有病吧?”
刘洋依旧坐在地上,嘴里叼了根草,慢慢道:“他们文学系就是一群娘们,本来是踢的过的,但是这群娘们请外援了,你看8号8号10号,明显跟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
说话的瞬间,8号一脚长传,10号直塞,9号单刀破门,跟刘洋一伙的人再次垂头丧气,尤其是守门员,跪在地上用力锤着草坪,嘴巴一张一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