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拦住他。”纵老爷可是明白‘那个年轻人’正是岳非,于是一指岳非,大喊起来。
而送信人不知怎么回事,转身跑到岳非面前,伸手将岳非的衣领揪住,大声道:“纵老爷不许你离开。”
岳非早听到了两人的谈话,脸色微微一变,他也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的如此迅速,光子三人应当是中了尸毒,而那位道人可以是被棺材中的那位施了法。
“三子,你客气些。”
事情发展到现在,纵老爷也只能拉下脸皮来求岳非了,虽然在他看来岳非肯定不如孙道长,但现在孙道长已无力自保,也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岳非身上。
纵老爷跑过来将那个三子推开,然后向岳非弯身行了一礼,当抬起头来时,老脸已是通红,之前对人家还出言辱骂,现在再来求人家,这无异于一巴掌打在脸上。
“慢着,我可受不得你的大礼,更何况你还穿着一身孝袍,我可不想这么早就死。”岳非淡淡看了一眼纵老爷,闪身躲过后者一礼,道。
“小兄弟教训的是,是老头子我鲁莽了。”纵老爷脱下孝袍再次向岳非行礼,道:“以前是老头子我有眼无珠,又因家中老人去世,心中悲痛,言语间对小兄弟多有冒犯,还请小兄弟大人有大量,千万莫怪,老头子在此给你赔礼了。”
纵老爷说完,再次向着岳非行了一礼,此次倒是极为客气,不过自其哆嗦的嘴角不难看出,纵老爷内心定是感觉极为委屈,想他纵老爷在这纵家屯是何身份,村长的选举都是他一手操控,纵家屯的人下至三岁小孩,上至八十老人,谁敢不听他的话。
如今却当着全村年轻人的面,向一个不认识的年轻人弯腰行礼,再三赔礼,这无异于一巴掌接一巴掌的打脸。
虽然他内心极为不愿,但残酷的事实却不能不让他这么做,光子三人就算死了,三人家人再怎么闹,他都能压下去,可那位孙道长他却不敢得罪,不则人家暗中给你做东手脚,都有可能令其家破人亡。
那帮年轻人也感觉有些不可思议,但却没有人敢说什么,反而是有些人心中暗喜,毕竟被纵老爷压了那么多年,见他出丑也是件很快乐的事。
有些人还在暗中盼着岳非能再为难一下纵老爷。
岳非倒是令这些人失望了,在接受了纵老爷之礼之后,微微一笑,道:“先带我去看看光子三人吧,至于那位叫什么孙道长的,能找至那处风水宝地,应当有些法力,一会半会死不了。”
人命关天,岳非可狠不下心来看着三个年轻人就这么被尸毒折磨死,而且死于尸毒之人,多数会发生尸变,一个弄不好,全村都要遭殃。
在纵老爷家的偏房内,一张大炕上平躺着三个年轻人,还有六七个人挤在炕边上哭哭泣泣,显然是三个年轻人的家人,其中有老人也有中年人,还有一个年轻女人,看她哭的那个痛,很可能是哪个年轻人的媳妇。
“都别哭了,你们先到一边守着,我请来了法师,让法师看看。”纵老爷一进门,便是大吼一声,他不敢对岳非怎样,便将气撒在这些村民身上。
村民虽然悲愤,但现在还没到最后一步,而且还请来了法师,倒是没有大闹。
岳非走到炕前,看了一眼三个年轻人,眉头立时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