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淡淡的香水味,她突然很想就沉浸在这片温暖中,不要离开,所以,她开始呜咽,继而落泪,慢慢的,她紧紧抱住白少杭,任由咸咸的泪水流入自己的嘴里:“他留了那么多爱在我心里,我要挖走,好痛……好痛……”
“会有不痛的时候……”他轻轻在她耳边呢喃:“一辈子,我陪你耗。”
泪水,如同汹涌的海水猛兽,止不住的流,仿佛要将这一辈子的泪水都流光。
最终,她明白了一个道理,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怎么争取都没用。
谭谚就是这样,他无论是在哪里,爱的人,都是付静瑜。
她在想,也许没了眼睛也好,至少她看不见那些东西,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也是幸福的。
白少杭本来是不打算是红酒店参加这个订婚宴的,可是夏晚晚偏执的要去,没办法,白少杭也就只能去。
选衣服的时候,夏晚晚也就穿了自己平时的羽绒服和牛仔裤,并不打算穿晚礼服,她觉得,没这个必要,现在打扮的漂亮,也没人看。
第二天,夏晚晚起了大早,或者说,根本一晚上都没睡。
白少杭有些担心,却也不肯表露出来,只能委婉的说道:“今天外面很冷,要不还是别去了。”
夏晚晚笑了笑:“要去,一定要去!”
白少杭看得出,她的脸sè很不好,肯定晚上没睡,他叹息一声,无奈之下,将自己的围巾拿下来,戴到她的脖子上,裹个严实:“别冻着,还有,到场别哭,昨天已经哭够了。”
夏晚晚吐了吐舌:“谁那么矫情,到场还哭。”
白少杭淡淡一笑,他知道,她在故意掩饰自己的内心,他没有揭穿。
走出医院,坐上车后,白少杭开着车直奔红酒店。
今天谭谚和付静瑜的订婚,吸引来了很多人,媒体、记者、宾客,场面非常隆重,来的人都是名流社会能叫得出名字的人。
白少杭将车停好后,下了车,夏晚晚远远的就看见一堆人挤在红酒店门口。
看着这排场,夏晚晚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心空落落的。
白少杭走到她的身边,低声说道;“现在要走,还来得及。”
“不用,进去吧。”夏晚晚笑了笑,挽住白少杭的手。
他一愣,紧紧握住,朝着红酒店走去。
今天所有到场的人,几乎都是盛装打扮,只有白少杭和夏晚晚是便服,进门的时候,侍者还以为两人走错门,要求出示请帖,直到看见了帖子,这才放了两人进去。
订婚宴设在七楼,夏晚晚上次来过。
电梯越来越往上,她的心就越来越紧张。
白少杭紧紧握着她的手:“别怕,我在。”
电梯门开了,两人走了出来,里面已经传出悠扬的音乐和声音,今天有很多媒体记者会来见证这一幕。
打开门,站在最前方的,是许久未见的谭谚和付静瑜。
几个月没见,谭谚依旧英俊帅气,穿着黑sè西装,目光冷冽,站在人群中,十分惹眼,他手里挽着的人,是付静瑜,她一直都很美,今天更美,穿着一身白sè晚礼服,站在谭谚身边,两个人说不出的相配。
只是她带着墨镜,夏晚晚猜测,应该是为了眼睛失明的事。
夏晚晚站在那里,双脚犹如guàn了铅,无法往前。
这一幕,她想过很多次,可没想到,当这一幕真正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却害怕了。
万万没想到,谭谚真的和付静瑜订婚。
白少杭低头打量着她,看着她呆若木jī,不禁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开着玩笑:“刚才在医院可说过,今天不矫情,不会哭的。”
是,她说过,可她没想到,当她站在这里,看着谭谚挽着付静瑜的时候,她的心,会那么痛。
几个月不见,如何不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