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到他的慕小寒被人关在小黑屋里，等着他去救她。

可他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住了，怎么挣扎也动不了。

只能看着他的慕小寒独自一人缩在小黑屋的角落，却又救不了她。

那双湛蓝如海的眸子里满是惶惶不安的神色，刺得他心脏生疼。

“慕小寒……别怕……”

封白想将少年拥入怀中，蓦然伸出手却什么都没抓住。

最后，少年的身影也一点一点化成泡影，消失在他眼前。

“慕小寒！”

封白猛然睁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

“醒了！醒了！快！快叫医生！”封仲谋连忙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一边吩咐老管家去叫一声，一边激动的走到病床前，望着自家儿子，眼眶发红，“你这个不孝子！终于醒过来了！再不醒过来，我这把老骨头都快熬不下去了！”

老管家欣喜的连连应了几声，转身就出了病房。

封白坐在床上微微怔了一下，抬手摘下了氧气面罩，转过头看向封仲谋，抿着薄唇问：“慕小寒呢？”

他的脸色苍白如纸，可那一双漆黑深邃的眼眸却是黑得深不见底。

看到儿子醒来后第一件事就是问慕寒的下落，封仲谋只觉得一盆冰水从头顶浇下，把他所有激动的心情都浇息得一干二净。

到底还是要过这一关的。

“慕寒她……”封仲谋想了想，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她在哪？”封白眸光泛着冷意直直的盯着封仲谋，暗哑的嗓音里带着丝丝几不可察的颤抖。

封仲谋吞吞吐吐的模样，几乎压抑得他喘不过气来。

这时，老管家带着医生匆匆走了进来。

医生走到病床前，正打算检查封白的身体情况，却被他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制止。

“我再问一遍，慕小寒在哪？”

面对儿子这样的质问，封仲谋是真的说不出口。

旁边的老管家看不下去了，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大少爷，慕少他……他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