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亮扪心自问,他这辈子都不可能为了另一个人做到这种程度。
这一刻,他已经输了。
萧亮沉默着起身从背囊里把那瓶还没喝完的二锅头拿了出来,然后走到慕寒面前蹲下,皱起眉头说:“把手伸出来,我先用酒给你清理消毒,会很疼,你忍忍。”
“嗯。”慕寒没有拒绝,把手伸了出来。
萧亮把白酒倒在瓶盖里,端着瓶盖把酒缓缓倒在了慕寒指尖的伤口上。
冰凉的酒精刺激得伤口生疼。
这就像是往伤口上撒盐,痛得慕寒额头上顿时就冒出了冷汗。
手指因为疼痛而不受控制的颤抖着,慕寒也只能用力咬紧牙关,极力忍耐。
这还只是消毒,更疼的还在后面。
因为皮肉里渗进了太多泥土。
为了彻底清理干净,避免伤口发炎,萧亮用长袖沾着白酒给慕寒擦拭手指。
整个过程慕寒疼得全身紧绷,脑袋发胀,差点没晕厥过去。
到最后,萧亮用瑞士军刀割下了一小节衣袖,再把衣袖割成五块小布条,把慕寒的手指包了起来。
“你说我这算不算是为你断袖一回了?”萧亮收起瑞士军刀,指着自己短了一小节的袖口,蹲在慕寒面前半开玩笑的说。
手电筒的光线稍微闪烁了一下,暗淡了一点。
慕寒没有心思开玩笑,仰头靠在山壁上休息,“你本来就是断袖。”
都说十指连心,果然不假。
这清洗伤口就差点要了她半条命。
但也正是因为刚才洗伤口时太耗费精力,这会儿停了下来就感觉到有些困了。
这个时候都已经凌晨四点多,再不眯一会儿就要天亮了。
萧亮轻轻笑了两声,转身也靠在山壁上静静的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