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宴面有难色,说:“今日来的匆忙,未携带瑶琴。”
姬溪摆摆手说:“无妨,舍妹亦深爱此道,府中倒有不少收藏,来啊,去找小姐借把瑶琴来。”
不多时,瑶琴送到,同来的,还有姬月等女,显然这乐宴的容貌引起了众人极强的兴趣。
乐宴接过瑶琴,对诸人一拜,而后,一曲扶摇而上,姬溪不懂琴,却能听得出此乃,这乐宴的琴声与蔡邕在意境上截然相反,却似乎更能勾起一个人内心深处的遐想,从而俘获一个人的心。
见诸女面露沉醉,特别是姬蔓,眼中都快溢出小星星了,姬溪暗呼不好,还是轻视了此人对女人的诱惑力啊,于是,姬溪立刻决定抛弃先前庖丁解牛的询问之法,改成了单刀直入,在乐宴的琴声将落未落之时便冷不丁的喝道:“好琴,好曲,怪不得芙儿为对你一往情深,为了你,甘愿铤而走险,与我为敌。”
“锵”,琴弦在最后一刻短了,使得这首本应完美的曲子留下了遗憾,可此人,谁还有心情去理会这点遗憾,众人具皆将诧异的目光投向乐宴。
乐宴的神色慌乱了一下,而后强自镇定的道:“太傅所言何意?学生不知。”
姬溪笑道:“你应该知道,我姬溪杀人,从不用理由,你若快言快语,我不杀你,因为你对我而言没有任何的威胁,可你若想狡辩,我会屠你九族,你应当知道,灭九族这种事情,我姬溪不是第一次做,早就熟门熟路了。而且,你说与不说,我既然对她有了疑心,那么她注定会死,我之所以问你,只不过求得心安而已,所以,我给你十息的时间考虑,要么生,要么死。”
说罢,姬溪抓起桌面上的核桃,一个一个往乐宴的身上扔,一边仍一边数数,
当一个人知道不管自己狡辩与否,结局都将注定的时候,他那视死如归的心念能坚持多久能,事实证明,在乐宴的身上,只能坚持六息的时间,而也就是这六息的时间,此人已经浑身瘫软如泥,他哆嗦的说:“不要杀我,我说,我全说。”
姬溪鄙夷的说:“没意思,你他娘的真是个软蛋,说罢,谁指使你的,你又是怎么做的?”
乐宴颤抖的说:“是太后,是太后让我这么做的,而且,我与太后……”
他这话没说完,因为姬溪在千钧一发之际将一个核桃射进了他的嘴中,并随之喝道:“放肆,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给老子烂到独自里去,再有一句失言,老子刮了你。”
乐宴吐出口中的核桃,颤抖的更加厉害了,他是个聪明人,瞬间便明白了姬溪的意思,牵扯到太后名节的事情,是绝对不能提的,他却不知道,当他这句没说完的话被姬溪听到之后,他便已经注定活不下去了。
因为姬溪知道,何后的名节,必须要坚决维护,便是何后站在姬溪的对立面,姬溪也必须不遗余力的去维护,只因为,这是整个天下都无法面对的丑闻,不管他有或者没有,都必须没有,不能让一丁点的痕迹留在这世上,所有与之牵扯的人或事,都必须烟消云散,所以,姬溪不敢让乐宴说出来,因为只要他说出来,这堂上的所有人便都会成为知情者,这将给姬溪带来难以想象的麻烦,所幸,姬溪阻止的还算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