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满堂皆惊,具皆诧异的望向姬溪,姬溪知道他们所想,无非是帝王子孙不同寻常百姓,当自小灌输以诗书大道,五岁不识字,当然是岂有此理。
而对此,姬溪自然早有说辞,他当然不会说刘民天性暴虐,所以故意不让刘民读书习武,姬溪道:“自仓颉造字,圣人传道,始以仁智礼仪传于后世,然,盘古开天,女娲造人,至尧传舜,舜禅禹,皆依天性耳,故,圣人者不已文章为先,而先仁义后学道,此事半而功倍也,臣不才,愿尊尧舜之道,使弘农王先知何为人,再思做何人,后以经纶灌之,如此定城不世之才。”
这话说的,大义凛然,说的还真是滴水不漏,无法反驳,怎么反驳,难道说尧舜禹都不认字,所以他们都不世明君吗?这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谁都没有想到,姬溪竟然冷不丁的蹦出了这般高谈阔论,一时间,何后等人哑口无言,准备好的说辞顿时毫无用处,于是,何后不得不服软道:“姬太傅大才,本后望孙心切,有些唐突了,请姬太傅见谅。”
姬溪心中冷笑,立刻打蛇随棍上,道:“今,弘农王心性尚未稳固,恕臣直言,太后虽未天下仁母,然终归慈母败儿,故欲要弘农王成大器,请散朝后即刻遣人将弘农王送回臣之府上,臣必殚精竭虑,必助弘农王成社稷之柱石。”
何后无奈,转而打上了感情牌,说:“本后三年未见皇孙,甚是想念,可否等上几日,已解本后舔犊情深。”
何后这么一说,姬溪如果再不同意,那就是不近人情,于是,姬溪将目光投向了闭目假寐的蔡邕,有些话,姬溪不能说,但蔡邕是可以说的,对他这样的大儒来说,没有任何话需要藏着掖着,他可以随时随地的畅所欲言。
蔡邕瞧见了姬溪的求助之意,可他不想管这件事,可是,当身边的吕春拽了拽他的袖子后,蔡邕暗叹一声,决定还是卖女婿一个面子吧,于是,他上前一步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人恒过,然后能改,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此孟子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再思孟母三迁,请太后三思。”
一锤定音,满堂没有一个人敢出来反驳的,这同样是没有办法反驳的话,人家孟母为了让孟子能有一个好的学习环境,所有搬迁了三次,后来孟子又说了“生于忧患,死于安乐”这样的金玉良言,你怎么反驳,于是,何后只能认栽,再次承认错误后明言散朝之后便将刘民送回姬溪府中。
可以说是,今日的朝堂上,姬溪是大获全胜,但姬溪却没有任何高兴的意思,因为还没有查出来昨日那杀机的由来。
姬溪整整等了一天,晚上的时候,张统前来汇报,说除了抓到不少的小偷小摸之外,任何有价值的线索都没有找到。张统再次表示姬溪应该是想多了,昨日感觉到的杀机应该是错觉。
姬溪不相信,更不甘心,于是,他让张统继续去查,不可怠慢,可是,一连三天,仍是毫无收获,姬溪终于开始动摇了,难不成,真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