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溪不想动黄琬和马日譂,对那个肖平更是没有任何一点兴趣,不过,他今日临时起意的前来找赵茛,显然是想动动这个不安分的主。
对姬溪的到访,赵茛并不意外,或许,自他知道科举舞弊案已经被姬溪完美解决了之后,他就已经预感到这一天迟早会到来。
他坐在院前的篱笆下,表现的很坦然,但姬溪却从他的眼睛中看到了恐惧和彻骨的怨恨。
姬溪着人在他的面前摆下桌子,将带来的就喝烧鸡摆上,而后在他面前坐下,自顾自的给自己倒了杯酒,自顾自的喝掉,而后,一边将手伸向烧鸡一边笑着问他:“好玩吗?”
从始至终,姬溪没有招呼赵茛随他一起享用酒肉,这是极为无礼的变现,这相当于在赤裸裸的告诉赵茛:老子喝酒吃肉,你只有看着的份,能喝老子同席,已近是你莫大的荣耀,若想分享,你他娘的那是妄想。
姬溪的做法,对一个自视甚高的人来说,无疑是莫大的侮辱,这侮辱,简直比杀了他还要难受,于是,赵茛脸上的刻意维持的风轻云淡瞬间消失了,他有些狰狞的对姬溪低吼:“君子上达,小人下达,士者弘毅,浊者低劣,你姬溪妄为人臣,如此做派与市井小民何异?”
闻言,姬溪不为所动,盯着手中的鸡腿,淡淡的甩了句文:“汝不知欲寡其过而未能的道理,也应遵守君子思不出其位的底线,死你这等蝇营狗苟,苟活性命之辈,又能比我强到哪里去呢?”
赵茛大怒:“多说无益,要杀变杀?”
姬溪浅笑道:“哎呦喂,你还甄别激我,要是我性子一上来,当着把你杀了,你岂不是死不瞑目?”
闻言,赵茛神色一滞,眸中略有慌乱,可似乎还有很有信心,是故仍能故作镇定,可姬溪的下一句话却彻底的打垮了他的信心:“怎么,难道我说错了,不对啊,我的眼睛又没瞎,你床下的地道那么显眼,我不会看错啊。”
赵茛大惊失色,嚯的站起身,哆嗦着手指向姬溪,一时间,万念俱灰,又颤抖着坐下。
姬溪吃着鸡腿,继续说:“你看,我都不问你那地道通向哪里,知道为什么吗?”
赵茛狠狠的盯着姬溪,姬溪却不为所动,咂咂嘴说:“你这地道啊,是个好东西,只是呢,还是太短太窄,我想在挖挖,挖到哪里呢?我想想,赵谦、淳于嘉、种拂、杨彪、黄琬,要不,全挖过去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