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堂皆惊,特别是张勋和纪灵,更是神情激愤,目光灼灼的看着袁胤,等着他的下文。
在袁术的示意下,袁胤自信满满的说:“愚以为,既然我等已坚定据城以自守的想法,那么,只需要三万兵马便可牢牢的守住城池,而我等却有五万兵马,这岂不是太浪费了。”
诸人一听,具皆点了点头,大觉有理,袁胤见状,更是自信,接着说:“是以属下以为,主公应分出两万兵马驻扎内乡县,扼住通往关中的必经之路,一来可与宛城成掎角之势,守望相助,二来可截断那姬溪小贼的退路,令他无处藏身。”
听了这条计策,袁术很是犹豫,这是一个志大才疏,无甚决断的人,他本能的倾向于阎象的那条保守但完全的计策,却又对袁胤的计策很是心动,是以一时间拿捏不定。
这时,阎象复又站起,直言道:“愚以为,此计大为可行。”
接着,堂上的其他主人具皆请命,而纪灵和张勋,更是以头杵地,哀求着袁术给他们一个雪耻的机会。
袁术见状,终于有了决断,却愣是没有理会纪灵和张勋的苦苦请命,反而对袁胤和袁涣说:“袁胤,你为主将,袁涣,你为副将,令你二人速去点兵,明日一早便领兵去内乡县驻扎,着你二人见机行事,但,一定要把姬溪的人头给我带回来。”
闻言,张勋和纪灵满脸苦涩,袁胤和袁涣则是大喜着领命而去。
而经过这一番商讨,袁术也算是安了心,便吩咐诸人退下,各自整顿兵马,枕戈以待。
一夜无话,第二日卯时,宛城东门大开,两万人鱼贯而出,直奔西方而去。
而此时的姬溪,也已经醒了,一夜的休息,身心的疲惫彻底散去,伸了个懒腰,疏散着筋骨,姬溪走出了房门,随意的梳洗几下,便直奔城楼而去。
上了城楼,太阳才刚刚升起,天地间一轮红日,印的这四周一片辽阔。
张康走过来,对姬溪说:“大哥,这么早就起了啊,怎么不多睡会,这里有我,不用担心。”
姬溪笑着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啊,现在的我们,还远不到享福的时候。”又问:“南召县可有消息传过来?”
张康摇头说:“那吕布也不知是怎么想的,行军缓慢也就罢了,可到了南召县已经三日了,却一丝一毫的动静都没有,莫不是在等着袁术投降?”
姬溪叹了口气,又问:“那宛城呢?”
张康回答:“最新的探报得知,昨夜的宛城动静不小,应该是在点兵,只是到底是去击吕布,还是来攻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听了这条探报,姬溪却松了口气,袁术去打谁,姬溪都无所谓,只要他动起来就行,姬溪最怕的,便是袁术像个缩头乌龟似的驻守宛城,那样的话,自己到哪里去找机会去。
而且,姬溪还知道,董卓在洛阳坚持不了多久了,据后世史料记载,董卓应该是在三月末退入关中,而如今,已经是二月中旬了,满打满算,自己也就只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自己必须弄到二十万石粮草,要知道,现在的蓝田县,已经开始播种小麦了,可到现在为止,加上昨日的三万石,蓝田县也只不过有十万石种子,光是这种子,就差了一半,更遑论播种之后到五月芒种时节这段时间,百姓们的口粮了。
所以,粮草乃是姬溪的重中之重,为了粮食,姬溪可以无所不用其极,可可纵有千般计谋,先提条件却是得动起来,若袁术也觉察出了董卓的虚张声势,采取以不变应万变的策略,那么,姬溪就得抓瞎,总不能带着这两千兵马去强攻宛城,那纯碎是找死。
所幸,照先前的探报来看,袁术还是有些血气的。
于是乎,姬溪吩咐张康再派出哨探,要尽快的弄清楚宛城和南召县的走向。
张康领命而去,姬溪则去到了城南的军营,和将士们一起吃了早饭,随后随意的闲逛,和这个聊聊天,和那个打打屁,优哉游哉,好不惬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