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平元年腊月二十九的这一天,一个名叫姬溪的县令挤进了无数人的视线,其巧用连环计,以少胜多,以弱制强,大败当世名将孙坚,人们知道,这又将是一个豪杰,或者说是枭雄。
峣关一役,孙坚逃掉了,姬溪没有去追,也没法追,因为孙坚带走了近三千兵马,而姬溪手里却只有千人,且还要看押近五千的俘虏,实在是有心无力。
将军府中,姬溪经过简单的包扎,便大体无碍了,那只箭并没有伤到动脉,所以只需要休养几天便可痊愈,饶是如此,姬渊也是满面痛悔的站在姬溪的身边,一脸的自责,而先前姬溪杀战俘的事情,却在意被他抛在了脑后。
姬溪见状笑道:“好了,我只是受了点轻伤,别哭丧着脸,平白让人家笑话。”
姬渊还是羞愧的很,旁边的吕春含笑不语,忽的有人禀报,说胡轸三人来拜见姬溪。
姬溪苦笑着说:“瞧瞧,麻烦事情来了,就不能让老子歇歇吗?好吧,让他们进来。”
胡轸三人联袂而至,姬溪瞬间装作很是虚弱的样子,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胡轸见状赶忙说:“贤弟安坐,切勿动了伤口。”
姬溪羞愧的说:“小弟委屈了兄长啊,恨不能以死谢罪。”
胡轸立刻摆手:“贤弟的所作所为,全是为了愚兄着想,何罪之有?贤弟如此说,愚兄羞惭啊。”
双方装模作样,虚言客套,却绝口不提那被孙策残杀的上千俘虏,良久,终于步入了正题,说的也不是这事,只听胡轸说:“贤弟啊,有一事,虽然难以启齿,但为兄却不得不说啊。”
姬溪暗笑,嘴上却说:“你我兄弟,有什么当不当讲的,兄长但说无妨。”
胡轸道:“是这样的,我们的俘虏中,大半都是为兄原来的兵马,这些人被那杨岳,高涛,王志三人蛊惑,可罪不当诛,还请贤弟将他们交还给我,为兄定当严加管教。”
说罢,期待的看着姬溪,姬溪抿嘴一笑,道:“兄长有些欠考虑啊,那些人今日能反,那么又怎能确定他们以后不反呢,依小弟看,一定要严惩,以儆效尤。”
胡轸一滞,问:“那贤弟想要怎么样严惩呢?”
姬溪笑道:“死罪可免,获罪难饶,小弟欲把他们全部入了奴籍,去为我蓝田县开垦荒田,兄长觉得如何啊?”
胡轸闻言大惊说:“万万不可啊,若是全部入了奴籍,那峣关岂不是无兵可守,万一再有战事,我等岂不是死无葬身之地。”
姬溪笑道:“怎么会无兵可守呢?我们不是还有上千兵马吗?峣关乃是雄关,有这上千敢死敢拼的兄弟,定是万无一失。”
胡轸疑惑的道:“可那是贤弟你的子弟兵啊。”
姬溪佯装不悦的道:“兄长这句话就太见外了,你我兄弟,何分彼此,小弟的兵,不就是兄长的兵吗?便是全部送与兄长又有何妨?”
闻言,胡轸先是大喜,可那笑意还没露出来便猛地戛然而止,他终于想明白了,好嘛,姬溪这是想架空他啊。
没错,姬溪确实是这么想的,事情既然已经发展道这个程度了,自己再假惺惺的与胡轸虚与蛇委,阿谀奉承也没什么意思了,索性不如顺势将彼此间的主从翻转过来。
反正现在的胡轸手中要兵没兵,要将没将,生死全在自己的手中,容不得他反抗,至于说彼此间的情谊吗?他娘的,老子今天就他娘的做小人了,你能怎的。总不能老子损兵折将,从鬼门关走了一圈之后,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姬溪这话,便相当于把事情挑明了,胡轸也不是个傻子,自然能够明白,他咬了咬牙,看着面带微笑的姬溪,沉声说:“那为兄便谢谢贤弟了,全按贤弟的意思办便是。”
姬溪说:“既如此,小弟便却之不恭了,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小弟就行,兄长休息去吧。”
胡轸冷哼一声,带着丁通叶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