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更清楚的是，如果你主动向我哥提出要离开皇宫的话，我哥是不用拒绝的，他向来对你的要求是满足的，所以，我衷心地希望，你可以放过我哥，也可以放过你自己。”

说了一堆的话，言念卿却丝毫没有累的迹象，她死死地看着莫霜，等待着她的回答。

莫霜嗤笑一声，随后一双澄澈的眸看着言念卿，她檀唇轻启。

“言念卿，我为什么要主动提出离开皇宫？我承认，我恨言墨归，正是因为我恨言墨归，所以我才不能主动离开皇宫。”

“我既然已经失去了墨引，那么我活着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可是我现在依旧过的好好的，这是为了什么？”

“我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要让言墨归一辈子就得不到幸福！你哥爱惨了我，我想要的，就是凭着他的这份爱，去伤害他，去折磨他！”

言念卿气的全身发抖，她咬着牙，看着眼前一脸得意的莫霜，觉得气愤极了。

“莫霜！你当真要这么无情？！”

“你难不成忘了，我哥对你的好吗？你的心里，就只有那个处处利用你的言墨引？”

“我不管！他害死了墨引，我永远不会原谅他！我就是要一辈子地折磨他，让他得不到幸福，让他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之中！”

兴许是因为提到了言墨引，所以莫霜的情绪有些激动，言辞也有些难听。

言念卿实在是气极，可是她又说不出什么话来了，只能愤愤地离去。

“哥？”

言念卿愣在了原地，看着倚靠在墙上的言墨归，心里充满了惊愕和担忧，哥在这里待了多久？他听到了多少？

里面的莫霜也愣住了，眸中闪过了一抹她自己也没有发现的慌乱，可是下一刻，她又重新恢复了那副冷淡的模样，仿佛言墨归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

言墨归抬头看着言念卿，脸色略微有些发白，他扯开一抹笑容，随着温柔地揉了揉言念卿的头，轻声说道，“念卿，你快回去吧，外面凉。”

说罢，言墨归就立即转过了身，快步地走了。

待走到没有人的地方后，言墨归才停了下来，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右手捂着胸口，脸色发白，他不是不知道的啊，莫霜一直以来都恨极了他，她恨不得让他一辈子都痛苦，恨不得一辈子去折磨他……

可是……

当他真正亲耳听到这话的时候，心还是不由得抽搐着，一阵一阵的绞痛传来。

“皇上……？”

忽然，言墨归的耳边传来了一抹略显熟悉的声音，言墨归猛地睁开了眼，转过头一看，红桑正呆在那里，一袭青翠的长裙因为微风的吹拂而摆动着，一头柔软的长发仅仅只是用一根发带绑在一起，剩下的头发随意地披在肩上，直至腰间，说不出的温婉。

一瞬间，言墨归不由得有些愕然，很快的，他就回过神来，脸上带着歉意，虽然红桑已经让苏婉清对他说了没事，可是他的心里，还是对红桑充满了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