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烟可是清倌人啊!两年多了,连客人房间都进得少,更不用说这是头一遭请人进自己闺房。
更为诡异的是,这位马公子好像根本不在意,当场拒绝邀请!
“马公子!妾身最近排练了两首舞曲,还未曾展示过,想请您多指点指点。”含烟哪能这么容易放过机会,可以说自己的未来方向都寄托在这位马公子身上了。
要么卖身挣钱留在无量山苦等,要么趁早收拾东西回家,含烟没得选,只能问清楚状况尽快做出决定。
“下次吧,今天有急事,对吧?”马瑞根本无话可说,摇摇手欲站起身,顺便求助地看了李正一眼。
此刻已经能够感觉脑袋渐重,估计妖兽的肉质发挥了效用,不但会带来特殊能力,同样还会带来难以抗拒的倦意,最好提前离开找地方睡一觉。
李正不明所以,更加迷茫,不知道马瑞到底唱得哪一出。
“含烟诚心相邀,还请公子莫要推辞!”含烟哪能放任马瑞离开,立刻近身到桌旁,主动拦住去路,也顾不得矜持颜面,学着同行姐妹的火辣情词,腆着脸道:“妾身闺中椒香宜人,牙床绵软,更有茗茶美酒,莺歌燕舞,定不让公子失望。”
最不入流的野鸡拉客大概也就限于此,让一个清倌人到如此境地,场中其他人都看不下去了。
四个姐妹觉得这位马公子欺负人,一个个如斗鸡般冲了过来要理论理论。李正眼看情况不对,站起身欲从中劝阻。
三个女人一台戏,更何况这里有四个,叽叽喳喳跟花鸟市场似的,而且李正又不善言辞,被围在中间根本开不了口。而马瑞脸色愈发惨白,不时猛甩头保持清醒,让人误以为他心中不满,更激化了姑娘们的愤慨情绪。
“李执事,宁公子和宁小姐欲拜谒敬酒。”正在此时,小二在屋外高呼。
没等屋内有反应,房门打开,宁家姐弟慎重地端着酒杯,带着友善的笑容,自信地迈入屋中,显然打算拉拉关系,敬杯酒水。
不过眼前的场面让姐弟俩有些不解。
一个紫衣姑娘拦在内衣小偷身前,两人几乎贴在一块,一个面红耳赤,娇羞不堪,一个满脸困顿,摇摇欲坠。
另有四个姑娘好似四大金刚似的从四个角落围住李正,那模样就跟要作法收押妖一样,脸上不忿怒意,满身浩然正气,就差拿出道法器具了。
“那个……”宁月阴预备好了几套敬辞,如今却一句话也插不进去,端着酒杯傻站在原地。
噗通!
一声闷响,马瑞终于不支,整个人萎靡下来,腿一软,倒向身前。
含烟躲闪不及,被怀中人顺势一起推倒在地。
马瑞只觉得好似困了有人送来了绵软的枕头,更调动不起一丝抵抗,压着身下软垫,沉沉昏睡过去。
场面出奇的安静。
李正心说坏了,在七彩楼中,若没有得到允许,强行推倒姑娘会遭巨额索赔,没人可以在无量山用强!
四位姑娘义愤填膺,准备拉起这小子丢给楼下的小厮们先惩戒一番。
宁家姐弟更是惊叹,偷内衣就算了,大庭广众下直接猥亵,太不把无量山放在眼里了吧?
不过含烟挣扎出一只手,拍着地板,一句话远超众人所料:“快帮帮忙,把他抬到我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