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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0:中秋宫宴,傅悦生平(首订求订阅)

赵祯看着她含嗔带怒的眼眸,鬼使神差的,倾身就想要一亲芳泽。

沈知兰忙撇开脸躲开。

赵祯一顿,看着她带着几分倔强和厌恶的面容,无名火起,伸手就掐着她的下巴扣过来,不由分说就强吻她。

“唔……放,放开……唔……”

饶是沈知兰再如何挣扎,赵祯毕竟是个男人,还是个会一些武功的男人,自然是徒劳无功的,就这样被他压制在墙面上强吻着,手在她身上不时游离。

而就在这时,一声噗嗤的笑声响起,赵祯立刻停下,警惕的转身:“谁?”

沈知兰脸色也是霎时血色全无。

听见绿植后面的动静,赵祯面色一变,立刻放开沈知兰,越过绿植,看到了正打算滋润的傅悦几人。

赵祯的脸色,顿时冷沉下来,变得十分难看,脱口而出便是一声不善的质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傅悦正要回答,可是想了想,蹙眉反问:“呃,太子殿下这是在……质问我?”

赵祯死死的看着她,面皮紧绷,愣是说不出话。

他没吱声,傅悦却忽然悠然笑道:“方才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打扰了二位偷情的雅兴,我深感抱歉,你们继续,我就不继续打扰了!”

说完,搭在清沅手上的手微微一动,清沅会意,扶着她就要离开。

沈知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傅悦这几句话,脸色顿时极为难堪羞愤,定定的站在那边,没敢过来。

只是,羞愤的眼神落在傅悦身上的时候,带着一股子怨毒。

见傅悦要走,赵祯立即道:“你站住!”

傅悦确实是站住了,扭头过来面朝赵祯,一脸茫然,漫不经心:“太子还有事?”

赵祯咬牙道:“楚王妃在这里鬼鬼祟祟偷听别人说话,还这般不知礼数的胡说八道,怎么?这就是祁国的教养?”

傅悦愣了愣,而后忍不住哂笑:“呵……”

“你笑什么?”

傅悦很不客气的道:“太子这话也是好笑了,明明是你们在里面偷偷摸摸,我路过听见了而已,怎么就是偷听了?就算是听也是光明正大的听,你怎么倒打一耙啊?自己干这些见不得人的事情还振振有词,这是什么道理?”

赵祯:“……”

好想杀人。

一旁的楚馨没好气的附和:“就是啊,自己偷偷摸摸,还反过来说别人,小人行径!”

赵祯顿时脸色冷沉下来,怒声呵斥:“放肆!”

他这一声吼,傅悦立刻就很不高兴了,一把拉过楚馨护在身后,冲着赵祯怒道:“你吼什么吼?吓坏小馨儿我抽死你?”

赵祯:“……”

连阴沉的没法看,看着傅悦的眼神,布满了阴戾,杀气难掩。

对傅悦的厌恶,愈发的深。

他没吱声,傅悦冷嗤一声,笑眯眯的讽刺道:“哦对了,我二哥和我说过,只有畜生才会随时随地发情,太子真是好雅兴啊!”

其实事实上,她也不懂什么是发情,但是,结合刚才听见的动静,和二哥以前和她说的那些才子佳人私会的故事好像出入不大,正好派上用场了。

嘿嘿嘿……

赵祯勃然大怒,正打算教训一顿这个不知分寸胆敢讽刺他是畜生的贱人,却又听见扑哧一声,有人在笑,明显还是听见傅悦的这句话才笑的。

他脸色愈发不好,咬牙低喝:“是谁?滚出来!”

一抹红影缓缓从宫墙那边跃过来,落在了他们旁边。

是一个男人。

确切的说,是一个长得十分精致的男人,穿着一袭紫色衣袍,手握着一把折扇,身姿修长面如冠玉,面上带着的一抹很浅的笑容,如沐春风,风流倜傥。

“臣弟参见太子皇兄!”顿了顿,有移向傅悦的方向,只是礼数随意了些:“见过楚王妃!”

赵祯眯着眼看着他,出言便是质问:“老七?你怎么会在这里?躲在后面偷听本想做什么?莫非你跟踪本宫?”

是了,这便是七皇子裕王赵禩。

赵禩嗤笑:“太子皇兄这罪名可就扣大了,臣弟不敢,也没兴趣跟踪你,莫非太子皇兄被情爱冲昏了头脑,不晓得这里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赵禩道:“这堵墙后面,便是臣弟母妃的寝宫,臣弟眼瞅着离宫宴还有一会儿,便过来瞧瞧,是太子殿下您动静太大了,臣弟原以为是哪来的狗男女如此大胆在此私会呢,却不曾想,竟然是太子皇兄和……沈家小姐,可真是令人吃惊呢!”

赵祯差点把一口银牙咬碎了。

那边的沈知兰,面色难看的厉害,一阵无地自容之后,掩着脸跑了。

赵祯咬牙道:“你母妃不是已经死了么,你来看什么?分明就是居心叵测的借口!”

赵禩脸上的笑容顿时消散,面色变得冷淡起来:“太子殿下和母后向来不亲近,自然是无法理解臣弟的思母之心的!”

赵祯被戳中痛处,却是哑口无言。

他和皇后不亲近,和谢家也如同陌生人,这是他最大的不甘和耻辱。

明明是皇后嫡子,却不被母后所喜,明明有谢家那样的外族做后盾,可谢家却对他视若无睹毫不支持,让他在兄弟之中备受嘲讽,一直抬不起头,唯一的作为嫡子的优势,也是岌岌可危。

也不晓得是不是太过气极,他直接拂袖而去了。

赵禩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啧啧了几声,叹息道:“脾气越来越差了,也不怕自己把自己气短命了!”

听见他这句话,一直站在一旁听着兄弟俩唇枪舌战针锋相对的傅悦忽然笑了。

赵禩收回目光,看着傅悦,有些困惑:“王妃笑什么?”

傅悦没回答,反问:“你是谁啊?”

“裕王赵禩!”

傅悦一阵茫然后,记起了这么个人。

她记得赵禩这个人,倒不是说接触过或是见过,而是之前选夫的时候,秦皇后来提议的四个皇子之中,正好有他,据说,长得也特别好看,是暨城出了名的美男。

只可惜,她看不见。

“哦!”

赵禩挑眉:“楚王妃还没说呢,刚才在笑什么?”

“笑你啊!”

赵禩:“……”

“本王有何可笑?”

傅悦冷哼:“强词夺理,你明明一早就在那边偷听了,不是故意的才怪!”

赵禩挑眉:“你怎么知道?”

傅悦翻了一记白眼。

赵禩忽然想起,傅悦似乎听觉极好。

上次选夫的时候,那么多人的大殿中,楚胤喝酒的轻微的声音,她都听见了,还准确无误的指出楚胤的位置。

她一早就感觉那边有人和她一样在听这出戏,只不过,原本没打算打扰那两个人的,加上没有必要,就没有理会。

谁知道听着听着,她会忍不住笑了。

失策!

他笑了笑:“楚王妃真是令人刮目相看!”

傅悦撇撇嘴,不置可否。

赵禩看了看天色,提议道:“宫宴快开始了,王妃第一次逛皇宫,想来不熟悉,这里离宫宴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正好本王也要去那里,不如一同过去如何?”

“这样不好吧,会被人误会的!”

“误会?误会什么?”

“误会你对我心怀不轨!”

赵禩:“?”

一脸懵逼:“这说法从何而起?”

傅悦冷哼:“我就觉得你对我心怀不轨了!”

赵禩:“……”

他做了什么?让她产生如此大的误解?

他有些无奈:“王妃多虑了!”

“是么?”

“嗯!”

“……好吧!”那估计是她想多了。

唉,长得好看的人,总是爱胡思乱想,真是忧伤!

一同去宫宴的途中。

赵禩扭头看着傅悦空洞无神的眼睛,颇有些兴致的问:“不知道王妃的眼睛,为何看不见的?”

傅悦漫不经心:“瞎了就看不见了!”

赵禩:“……”

只觉得她对他莫名怀有敌意,这样怼他。

算起来,这才第一次见,却是第三次了。

他忍不住问:“本王是不是做了什么的罪楚王妃的事情了?”

傅悦眨巴眼:“没有啊!”

赵禩默,忍住了才没有问她:没得罪你你怼我作甚?

“没有就好!”

“嗯!”

然后走着走着,赵禩忽然又问:“王妃小时候来过秦国么?”

“啊?为什么要这么问啊?”

赵禩笑笑:“觉得王妃长得很像一个认识的人,所以问问!”

傅悦顿时一脸喜滋滋:“喔……那你认识的那个人可真幸运,居然长得像我,嘿嘿嘿……那她好看还是我好看?”

赵禩:“?”

傅悦忽然纳闷:“不过话说回来,你认识的人长得像我,跟我来没来过秦国有什么关系啊?莫名其妙!”

“随口一问,王妃莫要介意!”

傅悦好奇问:“那个人是谁啊?”

长得和她像?那可真是有些感兴趣了。

赵禩轻笑:“楚王妃可以去问问楚王,他也认识那个人!”

“嗯?”

赵禩又道:“而且,他们很熟!”

傅悦有点懵:“呃,那是谁?”

赵禩有以下没一下的拿着扇子敲打自己的手心,四两拨千斤的道:“至于是谁,本王就不多说了,不如王妃去问他,看看他会不会告诉你!”

傅悦忽然停下,转头朝向他。

赵禩也不由得停下看着她,有些好奇,不过她双眼无神,所以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楚王妃怎么了?”

傅悦道:“没什么,就是忽然发现,你们都很喜欢拐弯抹角!”

赵禩一愣,怔怔的看着她。

傅悦却没再说什么,状似无意的说完这句话后,就把手搭在清沅手腕上,继续走。她走了好一段距离之后,赵禩才微微回神,看着她的背影,眼眸微眯。

今夜的宴席设在御花园的一片空地上,虽然只是皇室家宴,可因为皇室枝繁叶茂,排场依旧很大。

傅悦还没到就遇上了来寻她的冯蕴书,之后才一起进了宴席,这个时候,宴席即将开始,不少人都在了,刚才在那边私会的两个人也都在了,看到傅悦,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若是眼神能杀人,傅悦估计成肉酱了。

只是傅悦看不见,感觉到了也懒得理会。

到了席位上后,坐在楚胤旁边。

她一坐下,便听到旁边的楚胤问她:“去哪里了?”

“唔……随便走走,也不知道是哪里!”

他蹙眉:“以后莫要在宫里乱走,不安全!”

“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嗯!”

他没有再说话。

他不说话了,傅悦却贼兮兮的凑了过来:“不过我刚才碰上一件好玩的事情,王爷夫君想不想知道?”

“哦?说说看!”

傅悦:“刚才那个赵祯太子和沈家小姐在私会,被我给撞上了!”

楚胤:“……”

他扭头看着傅悦,忽然不说话了。

好半晌,他才有些好笑的问:“你还知道什么是私会?”

嗯,他倒是不关注谁和谁私会,就是觉得惊讶,这白纸似的小姑娘,半点不懂男女情事,还晓得什么是私会?

傅悦煞有其事的点头,很是认真:“知道啊,就是一男一女偷偷摸摸见面嘛,我二哥以前和我说故事的时候说的,那也叫偷情!”

楚胤挑眉:“你二哥?”

傅悦点点头:“昂,我二哥,他可厉害了,每次来看我,都和我说好多故事,都特别好玩,不过太子哥哥很不高兴,不许他说了,我就没得听了!”

说着,她还郁闷上了。

楚胤这才想起,祁皇虽然子嗣不多,可也不止傅青霖一个儿子,还有一个小儿子,淮王傅青丞,似乎比傅悦大三岁。

说的是他啊……

他淡淡笑着:“幸亏你太子哥哥不许他说了,否则你就被带坏了!”

傅悦皱眉:“带坏?才不会呢,我二哥很好的!”

楚胤:“……”

还懂的不懂,不该懂的倒是什么都懂!

缺心眼的小丫头!

傅悦摆摆手,继续刚才的话题:“我们不说二哥,说说刚才的事儿,我跟你讲好气哦,那个太子也太不要脸了,自己在那里偷偷摸摸的私会,还诬赖我偷听他们说话,我明明正大光明的听的,还有啊,他还凶小馨儿,我这暴脾气,好想抽他一顿!”

楚胤看着她气呼呼的小脸,愈发觉得好笑:“那你为何又没有抽他?”

“因为……因为又出来了的一个人,然后他就把赵祯气走了!”

“谁?”

“他说他是裕王赵禩!”

楚胤若有所思的静默了一下,随后轻声道:“以后碰到这种事别往上凑,躲得远远的,免得玷污了你!”

“为何会玷污我?”一脸懵懂。

“不干净!”

傅悦似懂非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乖巧道:“哦哦,知道了!”

两个人没有继续说。

可是刚才两个人咬耳朵的一幕,却落在了赵祯和沈知兰的眼里。

一看就知道她在和楚胤说刚才的事情。

赵祯看着傅悦的眼神,愈发的阴鸷慑人。

而沈知兰看着傅悦的眼神,愈发的怨毒。

她竟然和楚胤说了这件事,他会怎么看她?

不知廉耻?

伤风败俗?

残花败柳?

难堪和后悔的感觉,顿时席卷她所有的呼吸和感官,让她无地自容。

宫宴很快开始。

今夜傅悦倒是吃了不少东西,因为楚贵妃特意让人做了些她爱吃的东西,向来是问了冯蕴书,她不吃都不好意思。

一场宫宴很顺利的结束了,结束的时候,已经是亥时。

出宫回府的马车上。

傅悦百无聊赖的坐着,似乎心情不太好。

似乎,她在宫宴上的时候,就莫名的不高兴起来。

楚胤看着,却没有问。

他不问,她却憋不住。

“王爷夫君,问你个事儿!”

“说!”

傅悦两手对着食指一边戳一边纠结,而后好奇问:“我长得像谁啊?”

楚胤一愣。

傅悦很郁闷的道:“今天有人跟我说,我想的很像一个人,那个人你也认识,而且特别熟,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可是我知道他肯定是在刻意告诉我这个事儿的,我本来不打算问的,可是还是很好奇来着!”

楚胤眯了眯眼:“谁和你说的?”

“裕王赵禩!”

楚胤闻言,幽深难辨的眼眸中,划过一抹冷芒。

傅悦又重复问:“我到底长得像谁啊?”

楚胤本来不想说的,可是想了想,还是回答了:“我的未婚妻!”

傅悦一惊:“什么?”

他淡淡的道:“你和我的未婚妻,长得很像!”

傅悦懵了:“你……你有未婚妻?”

“嗯!”

傅悦一脸吃惊的追问:“那你为什么还要娶我啊?你娶了我她怎么办?她人现在在哪里?”

楚胤静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她已经不在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语气很平静,似乎不起波澜,如同说着什么无关痛痒的小事,可是眼底的刺痛和攥紧的拳头却透露了他此刻的心境,只是,傅悦看不见。

“啊?”

不在了是什么意思?

是去了什么地方么……

还是说……

死了?!

傅悦忽然不说话了。

楚胤也没有说话。

安静了好一会儿后,傅悦才问:“那你当初答应我哥哥娶我,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像她啊?”

楚胤想都没想,直接回答:“不是!”

“可是……”

她一开口,他便好似知道她想说什么,道:“我答应你哥哥的时候,还没有见过你!”

所以,不存在因为相似而娶的说法,当然,也不存在替身一说。

“哦哦,那我明白了!”

“傅悦!”他忽然认真的开口。

“嗯?”

他道:“记住,以后不管谁与你说了什么,都不要去相信!”

傅悦顿时怔愣住。

他又道:“我答应了你哥哥会好好照顾你,所以在秦国,你只需要相信我,其他的人,都不要相信,明白了么?”

她皱了皱眉:“那你以后会不会也骗我?”

“不会!”

傅悦撇撇嘴:“我才不信你,你总是忽悠我!”

楚胤有些无奈:“忽悠和骗不一样!”

傅悦哼了一声:“你怎么保证?”

楚胤淡笑着道:“我可不敢骗你,你要是不高兴了,你哥哥肯定会来找我拼命,我怕被打!”

傅悦:“……”

“……好吧!”

楚胤又道:“还有,以后再遇上裕王赵禩,离他远一点!”

“为什么?”

“他是坏人!”一本正经。

傅悦脱口而出:“有你坏么?”

这问题问的……

楚胤脸不红心不跳:“我是好人,如何能与他那种人相提并论?”

傅悦很想呵呵他一脸!

整天逗弄她忽悠她,再没有比他更坏的了!

不过,她还是很听话:“知道了,以后离他……不对,离他们家的人都远远的!”

莫名的,她很相信楚胤。

那种没来由的信任感,很莫名其妙,却很让她安心。

也许是因为,他是哥哥给她选的夫婿吧,哥哥那么相信他,她也跟着相信了。

来这里两个月,经过那几桩事儿,使她对皇室的那些人,一点好感都没有!

回到府中后,傅悦又洗了个澡,然后就睡下了。

中秋过了没几天,楚青回来了。

和傅悦在品香楼那一次见面之后,楚胤就派了楚青去祁国阜都,这一去,就去了差不多两个月。

当然,也带回了傅悦出生至出嫁之前所有的情况。

傅悦,祁国皇帝傅中齐和皇后周宓的小女儿,生于二十年前的三月二十八,因为出生的时候出了点意外,早产先天不足,生下来就体弱多病,所以也一直养在深宫几乎没有外人见过她,也因此,祁国大多数人只是知道有一个四公主,却不知道她的具体情况,还有一些人,根本不知道还有一个公主,可见祁国皇室将她保护的很好。

十二年前,傅悦大病了一次,生命垂危,经过国师姬仓和医圣姬亭先生费尽心思的救护才保住了性命,可却伤了眼睛目不能视物。

说完这些之后,楚青见楚胤静坐在那里一动不动,想了想,还是继续道:“当年祁皇的一个妃子谋害皇后,差点导致皇后一尸两命的事情闹得很大,虽然保住了性命,母女都大伤身体,因为这件事,祁皇大开杀戒,此事千真万确,所以王妃应该……”

话到这里,他点到为止。

楚胤静坐了许久,才哑声问:“有没有可能……她不是傅悦……”

楚青默默地掏出一张纸递上去,微微垂眸低声道:“王爷请看这两幅画!”

楚胤愣了愣,而后伸手接过,打开。

映入眼帘的,是两张男人的画像,仔细一看,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只是一张年轻,一个年纪大了些。

他眯了眯眼,抬眸看着楚青,有些震惊,有些不解。

楚青道:“这是祁皇傅中齐的画像,王妃长得很像他!”

眉眼和轮廓,和那张年轻的画像,像极了八分!

楚胤愣住了。

女儿长得像父亲……

似乎,没有什么可质疑的。

拿着画像的手微微收紧,两张纸被揉成一团了,他却丝毫未觉,静静地坐在那里许久,才淡淡的道:“你一路奔波回来也累了,去休息吧!”

“王爷……”

“出去!”声音有几分冷硬。

楚青只好退下。

屋内顿时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孤寂且落寞。

是他奢望了。

她早就不在了,十二年前的那一场大火,庆王府被毁之一炬,葬送了聂家百年的荣耀与光辉,葬送了她本该灿烂耀眼的一生,也让他第一次体会到了,什么叫做万念俱灰。

那是他本该照顾一生的女孩,生下来就许给他,是他亲眼看着慢慢长大,原本打算倾尽所有守护的人,却死在了他看不见的地方,如此惨烈的方式,彻底的离开了他。

那种痛,就像钝刀子在心头凌迟着一样,令他痛不欲生。

傅悦,只是隐隐的猜测,并未真的敢去相信过,可是,真的得到这样的答案,他依旧心痛的难以呼吸。

他明明早就已经接受了啊,虽然这个过程,他花了很多年,如今,一个妄念罢了,他一开始就做好了念想破灭的准备了。

可是,那么相似的样貌,那么多相似的习惯,还有那样的一个小名,难道真的……都是巧合么?

他一贯不相信所谓的巧合!

从不相信!

可答案如此,不是巧合,又是什么呢……

他可以去验证的,对啊,他怎么忘了,他可以去验证的啊。

这么想着,他立刻叫来了守在门外的楚明,推着他去了西院。

如今已经是深夜,傅悦已经睡了。

他第一次那么晚了还过来,着实让守夜的安姑姑吓了一跳。

“参见王爷!”

“她睡了?”

“回王爷的话,公主她早就睡下了!”

楚胤点了点头,让楚明推他进去。

“王爷这是要……”

楚胤淡淡的道:“本王进去看看她,你在外面候着,别进来!”

安姑姑一愣,有几分吃惊,不过还是点了点头,没有跟进去。

毕竟是夫妻,总是要慢慢开始的。

傅悦睡得很熟。

不过她睡相不太好,安姑姑一直守在她旁边的,刚才他来才出去迎一下,这才眨眼的功夫,被子就被她等到一边了。

这种睡相,没有人看着她,还真的是很不放心,毕竟一个翻滚就可以掉床底了。

他让楚明退下后,自己扳着轮椅靠近床榻边。

他静静地凝望着她趴在枕头上只露出一边的小脸,因为半边脸压着,露出来的那边脸肉嘟嘟的,很讨喜。

他有些紧张,手有点抖。

静坐了许久之后,他似乎鼓足了勇气,缓缓抬手,伸向她的衣领口。

抓住衣领,正想拉扯下来,却忽然顿住了。

握着衣领的手,微微发颤。

他似乎,有点害怕了。

聂兰臻的左肩后面蝴蝶骨的位置上,有一块拇指大小的红色胎记。

他在她很小的时候见过一次,那块胎记是生来带着的,据说,是去不掉的。

他只需要把这个衣领拉下来,就能够一探究竟了。

可他不敢,也不想了。

如果有胎记他该如何?如果没有胎记,他又能如何?

他不知道。

莫名的,很心慌。

就这样握着她的衣领好一会儿之后,她翻了个身,他顺势松了手。

收回手的时候,他心里百感交集,那是如释重负,还是愈发沉重,他难以分辨了。

就这样吧,他想。

狠狠的闭上眼,平静了好一会儿,心中的起伏慢慢平息下来之后,他才缓缓睁眼,之后,转动轮椅,离开了傅悦的房间。

他一回东院,就又扎进了地下密室。

……

第二日一早,傅悦起身,一夜安睡的她,精神格外的好。

吃早膳的时候,这段时日每天都来和她一起用膳的楚胤却迟迟没来,傅悦正纳闷,安姑姑忽然说起了昨晚楚胤来过的事情。

傅悦一阵惊讶:“他来做什么?”

“这个奴婢就不清楚了,王爷让奴婢守在外面,他自己在房里待了好一会儿才走!”

傅悦更纳闷了。

楚胤晚上从来不会来她这里的,昨夜半夜三更他不睡觉,特意来她这里待一会儿救走?

没道理啊!

他闲的没事干来看她睡觉么?

应该不会吧!

那他这段时间早膳都是在她这里吃,膳房那边也都只是做了全部送来她这里,他不来,吃什么啊?

她忍不住问:“膳房那边可有送早膳去给他?”

安姑姑摇了摇头:“好像没有,早膳全部送来您这里了!”

闻言,傅悦更加纳闷了,不过还是对清沅道:“清沅,你过去看看吧,叫他快过来吃早膳,不然我就吃完了!”

“是!”

清沅退下。

傅悦先开始吃了,只是吃着,有点食不知味。

习惯是一种可怕的感觉,以前习惯了哥哥陪她吃饭,现在习惯了楚胤陪她吃饭,他一不来,她就觉得不舒服!

清沅很快回来。

她没得进东院,门口的侍卫拦住了她,说是王爷在书房,谁也不见。

傅悦只好自己先吃了。

吃着吃着,她扭头问安姑姑:“姑姑,昨晚他来的时候心情怎么样啊?”

怎么突然半夜来了她这里,之后就这样了呢?

安姑姑回忆了一下昨夜的情境,道:“王爷一贯清冷,倒是瞧不出心情好坏,不过确实是感觉他有些异样,与平日的感觉不同,是为了什么,奴婢便不晓得了!”

楚胤平日里总是面容寡淡的样子,看不出喜怒哀乐,她自问看人还是很厉害的,却看不透这个楚王,昨夜亦是如此,她感觉他似乎情绪不太好,可他却没有表现出来,她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原来,真的反常啊。

傅悦一阵苦恼,而后晃了晃脑,撇撇嘴:“算了,我自己先吃,他爱吃不吃,反正饿的不是我!”

说完,摸到了手旁的调羹,低头吃粥。

安姑姑有些无语,想了想,忍不住提醒:“公主,他可是您的夫君啊!”

傅悦一愣,抬头,一脸茫然:“呃,所以?”

安姑姑无奈道:“您就一点都不担心他饿着?”

傅悦眨眨眼:“有什么好担心的?这是他自己家,他要是想吃了叫人做就好了啊,又不是没得吃!”

安姑姑:“……”

“那哪能一样啊?”

“嗯?什么一样不一样的?”

安姑姑觉得,自家公主有时候迟钝起来,有一种让人想打一顿的冲动,他很无语,不过还是耐着性子道:“奴婢是说,等一下您吃饱了,亲自给楚王送点早膳过去啊!”

“啊?”

“不乐意?”

傅悦很不解:“那倒不是,可是现在就让人给他送点过去不是更好?干嘛要等我吃完再去?”

安姑姑急眼了:“公主啊,祖宗诶,你怎么就不开窍呢?你是他的王妃,你亲自送,可比派人送过去有诚意多了!”

不能放过培养感情的机会啊!

傅悦一听,倒是懂了:“唔,好像有点道理啊!”

安姑姑满意了,看,聪明的姑娘,还是很好教的。

傅悦又皱眉道:“可是我吃饱了再送过去也没意思了啊!”

安姑姑:“!”

就在她打算继续苦口婆心劝说的时候,傅悦豁然站起来,拍板定案:“这样吧,清沅,叫人来把早膳全部弄去东院,我去那里吃,他不过来,我自己过去!”

山不就我我就山的道理,她还是懂的。

安姑姑欣慰的笑了,小丫头长进了啊!

清沅忙领命,叫了几个丫头进来,把一大桌早膳全部弄去东院。

------题外话------

啦啦啦,上架啦,撒花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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