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一声,听的人有些牙疼。
不过在这里住了一段时间了,杨夕颜早就习惯了这个破破烂烂的家了,也没觉得有什么。
破破烂烂的屋子,里面就只有两张木板搭的床,和一个小破桌子,几副掉了渣的碗筷。
说是家徒四壁,那都是侮辱了这个词。
这个连遮风挡雨都做不到的房子,哪里还能叫房子?
怕是连有钱人家的猪圈都比不上吧。
不过对于这样,杨夕颜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毕竟她以前也不是有钱人家的孩子,生活也很困难,活的也不比现在qiáng上多点,所以也意外的习惯这里。
日子虽然苦,所幸自家爹娘人好,也疼她,兄弟姐妹也都良善,杨夕颜的心里倒也不再觉得苦了。
毕竟不管是啥,都比不上一家子人和和睦睦的,比啥都qiáng。
正应了那句老话,家和才能万事兴。
听到杨希文的声音,杨国礼一脸愁苦的道,“才刚又睡下了,怕是还要几天才能养好。”
“七夕,刘公子哪里咋样?有希望吗?”
忍不住将心里的话问出了口,对于自个儿小闺女的婚事,他可是担心的不行。
杨夕颜轻轻的摇了摇头,脸上也说不出是个啥表情,“爹,别惦记了,没啥指望了,已经和刘公子说好了,后日便嫁了。”
“啥?后天就嫁了?”
听到这话,杨国礼忍不住惊呼出声,随即苍老的脸才忽的落寞下来,“咋这快……”
见自家爹爹这幅模样,他们这些做儿女的心里也不得劲,杨夕颜更是连话都说不出来。
到最后,还是杨希文一五一十的将今个儿发生的事儿和家里人说了一遍。
而听到这些,几人的脸sè更是一个儿比一个儿难看。
“七夕,那个姓刘的那么吓人,你咋能嫁给他啊,就凭你的性子,嫁过去定时要被欺负死的!”
说着话的,是杨夕颜的三姐,杨夕铃,小名银块,说起话来清脆可人,听着真跟铃铛似的。
杨夕铃和杨夕颜不一样。
往常的杨夕颜是个没性子没脾气的,也是被欺负的最多的那个。
可杨夕铃不一样,杨夕铃向来是个性子厉害的,也是他们三房里唯一一个敢和她大伯娘赵金花顶嘴的。
若不是有杨夕铃在,拼尽全力护着自个儿家的人,怕是他们这家子人早就被欺负死了。
清清楚楚的看着杨夕铃眼睛里的关心,杨夕颜的心里一暖,嘴角也是不知不觉的翘了起来。
“三姐,我知道你惦记我。”
杨夕颜轻笑着道,“可是三姐,事儿都已经这样了,咱也没啥办法不是?”
“如今银子大伯娘收了,rou大伯娘她也吃了,咱根本还不起刘家的聘礼。”
“三姐,我不想连累咱家了,也不想再让爹娘遭罪了。”
听到这话,一家子人脸sè各异,一个个的皆是嗓子哽咽,啥都说不出来。
杨夕颜见状,心里也是一酸,脸上却还是带着笑……
六夕红颜银块,三姐夕铃
“七夕,是爹对不住你,爹……没本事……”
本就愁苦的脸,再看向杨夕颜,杨国礼的脸sè难看的让人没法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