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条蛇！千荣腹诽，蛇蝎！蛇蝎！

但他还是乖乖地回答：“大概是娘娘您跟灵儿说不要叫您娘娘的时候吧。”从前的从前——其实还不到一年——他记得自己还能偶尔对娘娘落井下石的，而现在立场全反过来了。

千荣悲哀地想。

“那你一定是看到陈叙那个流氓欺负我了吧？”余蒙蒙仍旧是一副黄鼠狼的笑容，保持得相当好，一点儿也没有脸僵了的痕迹。

“看到了，不过娘娘您现在的能力对付他这样的不在话下，就连外面的那个将军也不是您的对手了。毕竟陛下给您吃了万丈须了。”千荣不出手，确实是有这个原因。

“万丈须？哦，所以呢，接下来你就一路暗中跟着我了？”万丈须估计即使白华最近给自己喝的那个药吧。

“也不尽然。”千荣诚实地摇了摇头，他中途还打过傅儒雅的跟班。

“嚯嚯……”余蒙蒙抱着胳膊，睥睨地看着千荣冷笑：“那你就是奉了白华的命令，跟着我，路上还开了一个小差？”

千荣这下真的哭笑不得了。

他发现怎么答都没用，娘娘今天就是使了劲儿要跟他杠上来了。他干脆直接全都招了，包括之前余蒙蒙每一次去人间，自己都是隐身跟在她后面保护她的。

余蒙蒙一听懵了。

这话的意思，从她的思维里走一圈儿，翻译过来就是：从前余蒙蒙以为自己是独身的，自由的，所以在没人的情况下，自然会做出许多不能给别人知道的事情，不能让别人看见的私密举动。而现在，这些令人尴尬，甚至是难堪的事情却极有可能件件都被千荣看到了，搞不好，他还一件不落地全都禀告了白华。

经过短暂的思考，以及思维的重启，余蒙蒙做了一个决定。只见她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一手利落地抄起了那个装着梅花的小瓶子就要往千荣身上砸：“千荣，老娘我特么的要杀了你！”

千荣一看娘娘已经暴走了，连忙起身就逃。

开玩笑，就冲娘娘现在这一副气急败坏的模样，绝对是跟他真的拼命的！不逃，会被打死！

楼下的食客们，纷纷竖起耳朵听着，只听二楼的包厢里传出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以及一个姑娘声嘶力竭的喊骂声。

大家心里不约而同地想：今日的天香楼可真是不太平啊！

不过也着实精彩有看头就是了。

在这样的气氛中，一些人已经捂着唇轻轻地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