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儒雅客套着说自己要请陈叙,被陈叙笑着推辞了,他道:“何敢叨扰将军。”眼里并没有正常被别人拒绝了的尴尬。
“下次定与陈公子一醉方休!”傅儒雅说着,便带着小树儿一同往旁边的桌子上坐下来。
陈叙自己也坐下来喝酒。没人看到,他笑意慢慢的眼里的隐藏在深处的寒光。
看遍了整个大堂中也没有找到余蒙蒙的身影,傅儒雅只能先给小树儿点菜。问小树儿想吃什么,小树儿便道:“将军吃什么,就给小树儿点什么即可。”
小小的模样,说出来的话倒是像模像样的,加上模样又可爱,引得大堂内不论是食客,还是伺候的人等都笑起来。
傅儒雅平日里也宠这个孩子,爱怜地摸了摸小树儿的脑袋,将一些甜口的的菜点了十来道,又吩咐上一壶茶,一壶桂花糖水。
接着,仿佛真的只是来吃饭一般,傅儒雅静静地和小树儿坐着,不动声色地品茶。菜都是按着小树儿的口味点的,因此他没动筷子,就是小树儿劝,也只拿起筷子略微品尝了几样就放下筷子了。
小树儿是小人家,虽然看着模样老成,性子也比同龄的小孩子沉稳的多。可终究也只是个小孩子,一时顾虑不到许多,只自己一心扑在食物上专心地吃起来。
坐在一旁傅儒雅满含笑意地看着小树儿,不时拿起帕子给他擦擦口水衣服什么的。
他人长得俊逸,又是朝中有军功在身的三品大将军,照顾起小孩子来却又心细如发,并没有一介莽夫的粗鲁。这样的傅儒雅在大家的眼里看起来,浑身上下都闪闪发光。
有人猜测道:“这孩子莫不是将军的吧?”
“别胡说!”另一个立马打断他,道:“这孩子是将军一个远方表兄的,如今只是寄养在将军家而已。”
“可看起来,竟像亲父子似的,模样也极为相似。”那人不甘心地继续道。
另一个则看将军在此,怕他们多言惹祸,便悄声嘱咐他不要再看了,安心吃他的菜。
傅儒雅确实是听到了,也不觉得有何可怪罪生气的。他低头看着小树儿如今越长与自己越相似的模样,不由地笑道:“小树儿,你听他们都这么说了,不如真改了口,叫我父亲吧?”
“不要。”小树儿郑重地放下碗,一脸严肃地看着他,口齿清晰地说:“我娘说我父亲已经死了,以后见了人是不能随便叫人爹爹的。”
听到这话,傅儒雅也是淡然地笑笑不语。拿起筷子将盘中的一只甜虾夹给他,声音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快吃吧,凉了小心倒不好。”
小树儿定定地看着他,敏感地察觉出了一种自己无法理解的情绪,堵得自己的心头怪怪的。但看见傅儒雅给自己夹到碗中的菜,立马又将注意力拉回到食物上,马上低下头继续去吃了。
傅儒雅则仍旧耐心地等着余蒙蒙,好不容易再见到她,他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是他明白自己想见她,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