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白华这么说，余蒙蒙心安的同时，心头一暖。道：“怪不得前身一见到你，就说什么也要嫁给你。就从这点上来说，她的眼光很不错！”

前身？她说的是本来的余蒙蒙吗？

这么一说，白华心头也感觉到了一丝不详，他摸了摸她的头发道：“好好的，提起她做什么？”

“我提起她，你会觉得不开心吗？”余蒙蒙仰着头，一双眸子里映着的全是白华自己。他语气柔柔地道：“不是，只是觉得你我之前，不提旁人也罢。”

余蒙蒙也不知怎么着，今夜的话题怎么着也无法避开前身，也不听白华说，仿佛专挑他不爱听的道：“她可不是外人。我在现代也不是长成这个模样的，你现在抱着的，爱着的，全都是她的身体。”

明显不对劲的余蒙蒙即使是这样说，也无法让白华真正的在心里对她动气。他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如果这具身体里的灵魂仍旧是她，那么本君也就不会这样爱着这具身体了。”

他这是在拐着弯儿说他爱的是自己的内在和灵魂吗？

余蒙蒙知道自己因为心情不好而对他无法自控地说了过分的话。但白华对她这么温柔，让她无法再此时道歉，否则不就显得自己对他太卑躬屈膝了吗？

明明他心里是有自己的，做什么也是想着自己的，可自己却偏偏在不知不觉中对他的要求变得越来越多，甚至连整个人都因此无理取闹起来了。

她难过地往里靠了靠，想问问白华是不是觉得她现在这样很过分。然而终究也没有开口。

白华则除了紧紧地抱着余蒙蒙，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说。

许是因为余蒙蒙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她根本不懂所有的事情根本就没有空穴来风一说。

她感到了，或许就会发生了。

如此，白华觉得为了要让她安心，自己不得不加把劲儿查出让她不安的由来到底是什么了。

次日一早，萧离便来拜访他了。白华直觉余蒙蒙近日来越来越不稳定的情绪或许与他有关。果然，接下来萧离说的事情让白华的面色越来越凝重。

她昨夜那样说，或许是感觉到了真正的余蒙蒙的灵魂已经从衍生瓶中剥里出来了也不一定。

还有她昨夜说的字字句句都言犹在耳。

她感觉到的不好的事情也许正是这个。

白华听到最后问萧离：“她现在外面哪里？”

这个“她”自然是问真正的余蒙蒙的灵魂了。萧离将装着蛇妖余蒙蒙的小葫芦瓶子拿出来放在桌子上道：“她昨天被我从衍生瓶中剥离出来的时候已经虚弱得魂不成型了。我今日来因为一直在炼化衍生品，还未来得急帮她稳定一下。”

白华看着那个瓶子，将盖口打开，果然蛇妖余蒙蒙的灵魂飘荡出来，极不成型的模样，它一看到白华就叫：“陛下，陛下……”声音之凄切，之哀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