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荣逮住一个小丫鬟,立刻就问出了舒朗的下落。熟门熟路地在舒朗的卧室里找到了他,只见对方一脸疲惫地靠着浴桶闭目养神。浑身的皮肤被蒸汽氤氲着,在一片朦胧中看起来,竟比女子还细腻三分!
幸好他千荣没有龙阳之癖!
于是放开手脚走过去。
听到动静,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懒懒地笑道:“我就知道你今晚一定回来寻我的,美酒也不需我操心,只备了几碟子配酒吃的小菜,诺,在桌子上放着。”说着,头向桌子那里微微一偏。
千荣顺着看过去,上面果然备好了几碟子精致的小菜并一些蔬果。于是朗声笑道:“果然知我着莫过舒朗也!”便向桌子那边走去,将拎来的酒壶放在桌子上,自己斟满了杯子先饮着。
觉着无聊,便打算问问舒朗是怎么看待王后流泪的。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但凡破了先例,必不可小觑。况且,听闻王后今日居然收服了七彩花,还与之订了契约。这消息不过多时便一定会传遍六界的。若说,之前的王后刁蛮任性,一无是处;那如今,即使她这些毛病再添上两倍,也无所谓了。
从现在起,她余蒙蒙就是在六界横行也是有资格的!
“妖流泪的事情,前所未有。我们饶是活了十几万年也未曾听过。也许是我才疏学浅,王后的身体也没有问题。”舒朗沉吟了片刻说。站起来开始擦拭自己的身子。
千荣立即反驳他这话,“要论魔界的医术,你认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你既说没问题,那就不是身体上的原因。但昨夜王后的身子确实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又遇上升阶,若不是你舍得你娘的丹元,王后今天恐怕床都下不来。”
“也不尽然。内丹只能固原培本,王后能挺过去,还是她自己的造化。”舒朗摇摇头并不认同他这话,想起了昨晚的事情,问:“你可向陛下禀报了王后的情况?”
“如实禀报。”千荣听到他问,觉得奇怪,“你可隐瞒了什么?”
舒朗立即否认:“没有。”复又问,“陛下可说了什么?”
“陛下只照常讽刺了娘娘几句。这流泪的原因陛下也不知道。”千荣坐着不舒服,换了个自在的姿势说。
舒朗好半响无言,泡好了,披了一身玄色的袍子走过来坐下,说:“这件事情我也实在没有头绪,恐怕是有什么我们不得而知的天机在娘娘身上。”他的姿态随意自在,与白日里大不相同。正好千荣替他斟好的一杯酒,接过来笑:“谢了。”
“你我之间还客气什么?”千荣笑道,举杯说:“来,干。”
“干。”舒朗爽快地将杯子和他碰了一下。
说着,两人皆仰头一饮而尽。而后都开怀地笑着。
手里捏着一枚浆果,千荣想起屋里的那个女人,问起来:“对了,娘娘的事情且不多言。屋里那个女人怎么回事?你给她下了什么咒,才把她弄成那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