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就是脸色不太好，你是因为知道了沅国的事吗？”

顾笙歌闻言，目光闪烁了几下，“沫儿，你对沅国发生的事，怎么看？”

“这是必然的结果。皇甫家族掌管了沅国多年来的权力，但是沅国有很多野心勃勃的人，皇甫渊出事，肯定会发生更多让人意料不到的变故，南家的变故就是其中之一，我当时还在想，谁有办法可以阻止这样的一场劫难，想不到，那个阻止劫难的人，竟然会是炫炫。”

“是皇甫渊把炫炫召过去的。”

“所以呀，皇甫渊虽然已经不在了，但是他的眼光很长远，这么多年了，他还是那个心机深沉，把国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的男人。我不得不佩服他为你做出的牺牲，可我更佩服他为了那个国家付出的时间和精力，包括他的婚姻。”

他为什么会娶南菱，这一点谁都清楚。

“姐姐，你曾经是个那么聪慧的女子，怎么会想不明白这一茬呢？有些结果，是许多事件发生之后存在的必然联系，这个结果也是必然的。现在炫炫成为沅国的国王，苒苒又是王后，这已经是目前最好的结局了。”

“目前？”

夏沫扯了扯嘴角，道：“谁又能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呢，我们能做的，就是过好我们的日子，仅此而已。”

顾笙歌听出夏沫语气中的解脱，微微好奇起来。

她仔细打量着夏沫，发现她的皮肤变得比以前黑了点，但精神好了很多，双眼深处，弥漫着一股子自由顽强的光芒。

这是一个全新的夏沫，她不认识的夏沫。

“这些年，你在外面还好吗？都经历了什么？”

“我经历了很多事情，也看到了很多事情，其中有美好的，也有恶意的，可是姐姐，我找到了自己。和皇甫溟在一起的时候，我以为我找到了自己，可那时候的我只是找到了我们，直到后来他的离开，我才真正找到了自己。”

顾笙歌隐约明白夏沫的意思，她沉吟了会儿，道：“厉胤呢？这些年他一直跟着你的吗？”

她只知道，厉胤是厉南骁派去保护夏沫的，至于之后发生了什么，她一点也不清楚。

这些年，厉胤也很少和厉南骁联系。

“他呀……他是个很可爱的男人。”夏沫轻轻笑了一声，捂着唇的样子十分漂亮。

眯起眼，顾笙歌轻声试探道：“那你和他……可有点什么？”

“姐姐，你想到哪里去了？他的心里藏着一个人，而我的心里也还有皇甫溟，我们怎么会在一起呢？我们成为了知己，无话不谈的知己。”

无话不谈的知己？

顾笙歌看着夏沫脸蛋红润的样子，心道：她虽然已经四十岁了，可这份精神和容颜，也就三十岁的样子。

她知道夏沫不屑于保养什么，但她在外面那种自由自在的洒脱生活，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就是最好的保养。

“沫儿，厉胤的确是个好男人，他们能够成为知己，我很替你高兴。如果你真的对他……姐姐不希望你错过一个好人。”

没有人该为了谁一辈子这么孤单，也没有人有资格去阻碍别人的幸福。

她不想成为那样的人，也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因为某些原因而孤单一辈子。

夏沫靠在顾笙歌的肩膀上，很是受感动。

“姐姐，你和厉少现在就很好，等我漂泊够了，我就到陵城来陪你们，可好？”

“好。”顾笙歌一口答应。

花园里，厉南骁准备了好酒，趁着夜色，他和厉胤在花园里不醉不归。

“我以为你会爱上夏沫，她和歌儿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