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打斗在一起。

顾笙歌醒来，的确不想见到厉南骁，不是因为这一刀是他插的，而是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厉南骁。

如果不是他及时赶到，昨晚，她就背叛了他，哪怕这背叛不是她想的。

鬼先生坐在她的床边，目光古怪的打量着她，好像第一次见到她似的。

顾笙歌觉得怪怪的，后背一阵阵发凉。

“你很怕我吗？”鬼先生的语气，比先前要温和了许多。

顾笙歌皱着眉，干咳道：“没有。”

“昨晚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流影觉得你和皇甫渊在一起，背叛了厉南骁，她一心要嫁给厉南骁。”

“我说过了，只要厉南骁肯娶她，我一定会让出厉太太的位置。”顾笙歌想也不想就道。

“你这么说，不怕厉南骁难受？”

“他……”

“昨晚是他救了你，我就在想啊，如果他没有救你，你真的成了皇甫渊的女人，那你会和他离婚吗？”

“会。”

“你倒是不说谎。”鬼先生意味深长道。

顾笙歌扬起了下巴，沉声道：“我不会说谎，因为我不会背叛，如果我真的背叛了他，即便不是出于我的本意，我也不会继续这么和他纠缠下去。”

“可他为了报仇几乎舍弃了一切的情义，你也不在乎？”

顾笙歌闻言，手心里冒出了一层层冷汗。

是啊，她在乎。

厉南骁为了报仇，不惜引发了大片的经济危机。

他为了报仇，连厉北城都可以算计在内。

他为了报仇，不顾自己和炫炫……

他为了报仇……

顾笙歌努力不去想那些事情，她转移了话题，轻声道：“是你救了我吗？”

“嗯，你欠了我一条命。”

顾笙歌苦笑。

“这条命可不是我想欠你的。”

“这么说，你昨晚是想死？”

“不，我不想死。”

她还想回去见她的儿子，她还想带着儿子去过平淡的日子。

想到这里，顾笙歌很是真诚的感激道：“无论如何，我都感谢你的救命之恩，我可以报答你，但我不会为虎作伥。”

鬼先生是流影阁的老大，如果自己为虎作伥，不知会害了多少人。

“你是个真诚的孩子。”

顾笙歌从他的话语中，听出了几分沧桑和感慨，可看向他，也只能看到这冰冷的魔鬼面具。

他戴着面具来见自己，还是不想让自己看到他的真面目吗？

有那么一瞬，顾笙歌竟觉得鬼先生是自己认识的人，可这个想法很快就被她掐掉了，怎么会呢，她不会认识这样的大人物，尤其还是个把一切都掌控在手里，双手都沾满了鲜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