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他的态度……还有……试探。”

皇甫渊坐在沙发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说我是在试探他？”

“对啊，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试探他，但我就是知道。皇甫，你和厉南骁以前认识吗？”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他的事。”

“那你为何对他这么上心？如果只是生意上的合作，这只关乎了经济，你何必再去……”

皇甫渊淡淡打断了南歌的话：“我和他之间可还有一笔账呢，这笔账不算清楚，只怕今后的人生都会很迷糊。”

“什么账？”南歌不解的看着皇甫渊，那双清澈的眸子里，没有半点情感。

他蓝色的眸子，紧紧盯着南歌，仿佛要在她的身上看出点什么，可看了许久，他还是看不出。

“从今天你和厉南骁的互动来看，他似乎对你很感兴趣，而你也……”

“我觉得他的眼睛很熟悉。”

“那他的脸呢？”

皇甫渊的语气，冷冽了几分。

南歌摇头：“不知道，我没见过他的脸。”

皇甫渊闻言，让雷霆进来，雷霆的手里，就有一张照片。

“把厉南骁的照片给王后看看。”

“是。”

雷霆恭敬地把照片交给南歌，随即出去。

南歌低头一看，当目光触及到照片上那张俊美迷人，每一处都好像上帝精心雕刻板的冷硬脸庞时，呼吸都要停止了。

“他、他……”

“你认识他？”皇甫渊的声音，越发咄咄逼人。

南歌的手一紧，捏坏了照片，“不认识，只是有些眼熟。”

“长得好看的男人没多少，我和厉南骁，谁更好看？”

南歌闻言，差点没能呼吸，“这有什么可比的？”

“若我非要比呢？”

南歌自然不会傻乎乎说在自己的心里，厉南骁比皇甫渊更好看几分。

她道：“你就好像黑夜里的王，邪魅，神秘，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既害怕又想靠近的复杂气息。”

“那厉南骁呢？”

“他、他好像冰雪中的王，浑身冷酷，长的虽然俊美，但太高高在上了，没有一点点温暖的气质。”

“呵呵，我和他，你觉得谁更好？”

“当然是你。”南歌毫不犹豫道。

皇甫渊满意了，看了眼她讨好的表情，不由道：“早点睡，明日带你出去走走。”

“多谢啦。”

皇甫渊离开了房间，对守在外面的飞月和雷霆沉声吩咐：“别再让她出去了，嗯？”

“是。”

“如果再有差池，你们俩都可以滚回沅国了。”

两人脸色一凝，顿时凝重道：“属下遵命！”

皇甫渊回想着刚刚南歌的那些神色和小动作，嘴角的弧度越发的深了。

房间里，皇甫渊前脚走，南歌后脚就把门锁了。

她把刚刚捏得皱巴巴的照片重新整理好，仔仔细细盯着照片上的男人，他的脸，和梦境里的那张脸渐渐重合，尤其是这双眼睛，今晚她看见了他的双眼，和梦里的那一双……似乎多了许多痛苦和悲哀的情绪。

厉南骁究竟是谁，她失忆之前，和这个厉南骁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会觉得厉南骁这个人对她来说，竟然比皇甫渊还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