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柶犹豫。
乔母着急的说道:“你快下决定呀,再晚包大人就该派人进来了。我可告诉你,如果敏儿有个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
乔柶狠了狠心,咬牙道:“就按你说的做,你赶快让人给敏儿喝药,我出去回复包大人,就说敏儿确实昏迷不醒,如果他不相信,可以派人进来查看。”
乔母点头,吩咐丫鬟将已经熬好的药给乔敏喝下去。
乔柶又等了一会,才慌张的跑到了包清河面前,假装痛苦的说道:“包大人,小女确实伤的不行,人已经昏迷了,您带回去也是审不了案,不如让她在家好好休养一晚,等她清醒了以后,我亲自把她送过去。”
包清河确实看到了乔敏的惨状,心里也是有些相信的,也怕带回去以后,还没结案乔敏就死掉了,想着不如卖给乔柶这一个薄面,等人清醒后给送去也不迟,当即点头应道:“既然这样,那明天乔小姐醒来后,你要速速的将她送到府衙,如有差池,就不要怪我没手下留情了。”
乔柶见包清河相信了,连派人进去查看一下都没有,心中暗喜,恭敬的回到:“请包大人放心,只要小女醒过来,无论什么时辰,我都会将她速速送去县衙的。”
包清河点头,道:“如此甚好。”
说完起身,对衙役们说道:“戴上乔大、乔二,我们回县衙。”
衙役应声,上前拉起跪在地上的乔大、乔二,吆喝着让他们快走。
乔二一听要进大牢,吓坏了,忙说道:“包大人饶命呀,刚才救几名孩子的时候,包公子许诺过小人,只要将这两个孩子平安的送回来,就饶了小人一命的。”
包清河皱眉,道:“即使你有功,也得等我明天审案的时候再说,带走!”
乔二闻言不在挣扎,垂头丧气的跟着衙役往外走去。
包清河领着一众衙役刚走出乔府的大门,孟倩幽骑着快马也疾驰而来。
包清河看到她下马,热情的问道:“孟姑娘,这么晚了,你有何要事要找本官?”
孟倩幽随意的扫了一眼,只看到乔大、乔二、被衙役们押着,正要往回走,冷声问道:“包大人,乔敏呢,怎么没被带走?”
乔柶看到孟倩幽骑马来到自己家的门口,暗自叫苦不迭,听她问起乔敏为什么没被带走,立刻回道:“小女已经昏迷,快要不行了,包大人答应让她在家好好的修养一晚,明天醒了以后,我亲自送到县衙去。”
孟倩幽继续问道:“乔敏做下如此大的恶事,包大人就这样放心的让她呆在家里吗?如果明天没人送她去县衙怎么办?”
乔柶心里“咯噔”一声,脸色变了几变后陪着笑道:“小姑娘想的太多了,天亮以后,如果小女醒了,我们会尽快将她送到县衙的。”
孟倩幽看着他,咄咄的问道:“如果她没醒的,是不是就这么一直呆在家里不用去县衙大牢了。”
乔柶忙道:“不可能的,只要小女没有性命之忧,就一定会醒过来的,到时再送去县衙也不迟。”
孟倩幽对包清河说道:“包大人,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乔敏清醒与否,以防万一,都该被带去大牢,听候审讯。”
包清河为官多年,与县里的富人一直关系颇好,从来是两不得罪,今天本来是想卖给乔柶这一个薄面的,被孟倩幽这样当众说教,心里有些不愉,微怒道:“乔小姐已经昏迷不醒,即使带回去也审不了案,万一在死在狱中就不好了,乔柶既然答应了本官,明天会送过去,就一定会送过去的。”
孟倩幽反问:“如果明天乔敏没有被送过去呢?包大人该作何处置?”
包清河回道:“这不可能!”
孟倩幽说道:“包大人就这么确信乔敏明天就真的能被送去县衙?”
包清河点头。
孟倩幽冷冷的说道:“那我们就打个赌,如果明天乔敏没有被送去县衙,包大人自请摘去乌纱可好?”
包清河看孟倩幽那冷冷的眼神,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再想起,那人临走时嘱咐的话语,猛然惊醒过来,改口说道:“孟姑娘说的对,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这就吩咐衙役带乔小姐回县衙。”
乔柶急忙阻拦,道:“包大人,小女确实昏迷不醒呀,你就让她在家休养一晚吧。”
包清河斥道:“乔柶,你不要在阻挠本官捉拿犯人,否则的话,我命人将你一起拿下。”说完,吩咐衙役:“进去拿人。”
衙役应声进去。
乔柶在后面大叫:“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呀。”
孟倩幽冷眼看着这一切。
几名衙役很快把沉睡的乔敏带了出来,乔母在后面一路跟随,大声喊道:“敏儿呀,我的敏儿呀。”
看到包清河,乔母“噗通”一下就跪在了他的面前,哀求道:“包大人呀,你就放过小女吧,你想要多少银子我们都答应的。”
包清河微怒,道:“一派胡言。”
乔母道:“小女虽然犯下过错,但罪不至死呀,你看看她这个样子,恐怕在牢中一晚上也熬不过呀。”
包清河看到乔敏耷拉着脑袋的样子,有些犹豫。
孟倩幽道:“你们放心,我正好会些医术,即使再重的伤,我都能治好了的,更何况乔小姐这一看就是被人喂了昏睡药的情况,我轻而易举的就能解决。”
包清河闻言大惊,怒指着乔父、乔母。道:“你、你们……”后面的话气的没有说出来。
乔父、乔母眼神躲闪。
包清河一挥手:“带走!”说完,怒气冲冲的走在了前面。
乔父、乔母紧跟了两步。
孟倩幽“好心”劝道:“你们不用担心,我会让乔小姐好好的“活着的。””说完翻身上马,赶在了包清河轿子的后面,随着他回县衙。
乔母听她那冷森森的话语,吓得瘫坐在地上。
包清河气怒的坐回软轿,吩咐衙役们回县衙,等到了县衙门口才发现孟倩幽也跟在了后面。惊讶的问道:“孟姑娘,还有什么事?”
孟倩幽道:“乔小姐这样昏睡的情况下,被放进大牢,难免会出现什么差错的,我想帮她清醒一下。”
包清河赞同的点头:“那就麻烦孟姑娘了。”
孟倩幽对其中的一名衙役说道:“麻烦你去打盆水来。”
衙役快步跑去,不一会就断了一盆凉水过来。
孟倩幽下马,对扶着乔敏的两名衙役说道:“你们把她放到地上。”
两名衙役轻轻的将乔敏面朝上的放在了地上。
孟倩幽接过衙役手中的水盆,对着地上的乔敏就泼了下去。
乔敏立马被泼醒,以为还在家中,慌张的问道:“爹、娘出什么事情了?”
孟倩幽将手中的水盆“哐当”扔在地上。
乔敏被惊醒,这才发现自己全身湿透的躺在地上,孟倩幽脸色阴沉的站在自己面前,惊的大叫:“我怎么会在这,我爹娘不是送我回老家了吗?”
听乔敏这样说,包清河惊出了一声冷汗,万幸孟倩幽及时赶到劝住了自己,否则乔敏真的被送走了,这样的大案到时找不到人犯,自己的乌纱是真的不能保了。
孟倩幽平静的看着乔敏,幽幽的说道:“乔小姐,你看好了,这是县衙门口,你爹娘的想法恐怕得落空了。”
乔敏这才看到周围站着一众衙役,惊叫起身,将自己的身子紧紧的抱成了一团。
孟倩幽对包清河说道:“包大人,这么晚了,我送乔小姐去大牢吧,好好的嘱咐里面的人一番,不要太欺负了乔小姐,明天她还得过堂呢。”
包清河眼神一闪,应道:“去吧。”
孟倩幽上前,拖拽起乔敏就走,乔敏死命挣扎,害怕的叫道:“我不要去大牢,我不要去大牢。
孟倩幽丝毫不理会,在衙役的带领下来到了女牢。
牢里非常黑暗,只有一盏油灯发出微弱的光,乔敏更加恐惧,叫嚷的更加大声。
牢里的犯人被惊醒,全都趴在牢房门口看着一个小姑娘面无表情的拖着一个拼命大叫的女人进来。
衙役走到最里面,打开了一个空的牢房。
孟倩幽说道:“乔小姐这个样子,让她自己一个牢房,万一出点什么事情,包大人怪罪下来,你我都脱不了干系,还是将她放入人多的牢房,如果她有什么事情,让牢里的人赶快报告。”
衙役的眼神闪了闪,走到一个人做多的牢房前,将们打开。
孟倩幽把乔敏脱了进去,仍在了地上,冷声对里面的犯人说道:“这是乔府的乔小姐,犯了重罪,被包大人打入大牢,你们要今晚要好后的照看好她,千万不要让她出了什么事情。还有,乔小姐的脸上有伤,你们千万不要碰到她的脸,万一回毁容了,乔小姐以后就没法见人了。”
牢里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进新人了,众人正感到无趣,乍一看到一个小姑娘把一个女人送进来,不知道怎么回事,一个个不敢乱动,听完她的话立刻明白了话里的意思:你们可以任意欺辱这个大家小姐,但是不能毁伤她的脸。众人兴奋起来,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衙役同情的看了乔敏几眼,锁上了牢房,领着孟倩幽朝外走去。
乔敏扑到牢房门口大叫,没叫几声,就被人抓住头发拽了过去,随后她的尖叫声在后面远远的传来。
孟倩幽出了牢房,从怀里拿出几两银子交给看守牢房的人和身边的衙役,道:“很晚了,你们辛苦了,这点银子拿去买点酒喝吧。”
几人高兴的接过,连声道谢。
孟倩幽骑上马,回了客栈。
牢里的犯人花样百出的折腾了乔敏很久,一直到天快亮了,才满意的住手,纷纷睡去。
乔敏狼狈不堪的蜷缩在一旁,心里悔恨自己一时心软,没有让家里的护院杀了那个孩子。
朱父、朱母领着家中的丫鬟、仆人守了朱岚一整夜,按照孟倩幽的吩咐每隔两个时辰就喂一次药。等到天亮的时候朱岚也没有发热,脸上也稍微有了些血色,众人才松了一口气。
朱父对包一凡、谢江风和安以源三人说道:“岚儿应该已经没有大碍了,你们三个也守了一夜了,快回家休息一下去吧。”
三人忙了一天一夜,确实疲累之极,看到朱岚已经没事,便点头同意,一起离开了医馆,回到了家中。
孙慧听说孟倩幽的弟弟丢了,就没有回家,住在县衙里一直等着消息,看包一凡面露疲色的回来,顾不得让他休息,就急忙问道:“孟姑娘的弟弟找到了吗?”
包一凡累的坐在椅子上,才回道:“找到了。”
孙慧又急切的问道:“到底是谁带走了他的弟弟?”
包一凡抬头看着她,叹了一口气,将乔敏指使家中护院抱走孟杰,并让他们卖给人贩子的事情说了。
孙慧惊的立在当场,半天才不敢相信的说道:“乔敏怎么能做出这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包一凡没有说话。
慧起身:“不行,我得去孟姑娘看看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没有。”
包一凡阻止她,道:“孟姑娘家刚找回孟杰,情绪肯定都很激动,你现在过去,他们是没有力气应付你的,还是等着案子了结之后你在去吧。”
孙慧想了一下,觉得包一凡说的有道理,就吩咐丫鬟打来温水,让包一凡梳洗。
孟倩幽回到客栈中,发现两个房间中都已经熄了灯,知道家人已经入睡,就回到了房间和衣躺下,安心入睡。
乔父、乔母一夜未睡,愁的头发都白了许多。好不容易盼到天亮,就立刻动身来到了县衙。
时辰还早,县衙还没有开门,两人只好焦急的等在县衙门口。惹得过路的行人纷纷观看。
时辰一到,县衙大门打开,包清河升堂办案,乔父、乔母立刻进入县衙内,衙门口立刻围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孟倩幽吃过早饭也来到了县衙,包清河见所有人都已经到齐,命令衙役去将三名人犯带过来。
衙役领命,很快将三人带了过来。
乔母看到被像死狗一样拖过来狼狈不堪的女儿,扑过去,大叫:“敏儿,你这是怎么了?”
乔父看到女儿的样子,心疼的不行,怒问包清河:“包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小女怎么变成了这样?”
旁边的衙役回道:“乔小姐昨天晚上进入大牢后,大喊大叫,吵的牢里其他的犯人睡不着觉,双方起了争执,我们早上再去看时,乔小姐已经变成了这样。”
乔父怒道:“一派胡言,小女自小就十分安静,怎么会与他人起争执?”
孟倩幽冷冷的说道:“乔小姐还自诩善良呢,不也做出丧尽天良的事情?”
乔父被噎住。
包清河一拍惊堂木,大声道:“乔敏派人偷走孟姑娘的弟弟,并让家中护院卖给人贩子的事情证据确凿,现在本官依据武国的律法,判处乔敏砍头,秋后执行。”
朱母大惊失色,跪到包清河的案桌前,哭着说道:“包大人,求求你了,千万不要判处敏儿死刑,要打要罚都可以,只要你饶了敏儿一名就行。”
乔父晃了晃身体,道:“包大人,这是不是判的太重了,小姑娘的弟弟已经平安找回来了,敏儿也罪不至死了吧。”
包清河为难的看了孟倩幽一眼。
乔母急忙爬到孟倩幽面前,一面磕头一面求道:“求求你了,小姑娘,你就高抬贵手,饶我们敏儿一命吧。”
孟倩幽抿了抿嘴唇,对包清河说道:“包大人,我也觉得乔小姐不应该判处死刑,毕竟我小弟找回来了。”
包清河不解的看了她一眼,不明白昨天还杀气腾腾的她今天怎么会替乔敏求情。
孟倩幽道意味深长的对包清河说道:“乔小姐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
包清河明白过来,道:“孟姑娘是受害人,觉得应该判处乔小姐什么刑罚好呢?”
孟倩幽想了想道:“不如在乔小姐的脸上刻上“贱”字,将她卖入官驿,让她一生为奴为婢,随时任人宰割可好。”
众人倒抽了一口气,暗道:还不如死了好呢。
乔母听完孟倩幽的话,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乔父愤怒的指着孟倩幽说不出话来。
孟倩幽冷冷的望着他。
乔敏恢复了一些力气,大叫::“孟倩幽,你如此恶毒,会不得好死的。”
孟倩幽淡淡的说道:“我得不得好死你不知道,你不会有好下场我却亲眼看到了。”
乔敏挣扎的爬过来,大声嘶吼:“我跟你拼了!”
乔父跪倒在地,不死心的哀求道:“包大人,你不看僧面看佛面,看在小女是朱岚未过门的媳妇,而包公子和朱岚又是多年好友的份上,不要判处敏儿这样的刑罚呀。”
包清河还没回话,大堂外一个声音响起:“我们家不会让岚儿娶这种恶毒的儿媳妇的。”
众人回头一看,朱父、朱母还有家里的仆人抬着虚弱的朱岚走了进来。
乔敏看到朱岚的模样,挣扎着起身,扑倒担架前,急切的问道:“朱岚,你怎么了?”
朱母一把推开她,道:“你这个害人精,别靠近我的岚儿。”
乔敏被推到再地,委屈的叫道:“伯母。”
朱母厌恶的看了她一眼,从怀中拿出定亲的玉佩,恭敬的对包清河说道:“包大人,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我们解除和乔家的婚事,从此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不要!”乔敏扑倒朱母面前,苦苦的哀求:“伯母,求求你了,不要解除我和朱岚的婚事,我以后做牛做马,也会报答你的。”
担架上的朱岚虚弱的叫道:“乔敏!”
乔敏回头,希冀的看着他。
朱岚缓慢的说道:“我们自小定亲,青梅竹马,我一直知道自己将来娶的肯定是你,从未有过别的心思,没想到你却做出这样的错事,亲手毁了我们的姻缘。”
乔敏摇头,痛哭道:“我也不想的,是你们逼我这么做的,如果不是你们经常在我面前念叨这个贱人是如何如何的好,我也不会一念只差,绑走她的家人的。”
朱岚痛苦的看着她,道:“你看看,她还只是个孩子,我怎么会对她有如此的想法,你不要在为自己做的错事找借口了。”
乔敏醒悟过来,扑到朱岚面前,哭求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这就给孟姑娘赔不是,求求你不要退亲好不好?”
朱岚摇头:“覆水难收,经过此事,我们在也回不去了,你把退亲的玉佩收好,我们以后再无瓜葛了。”
乔敏身子后退,拼命摆手说道:“我不收,我不收!”
乔父一声责问朱父:“你们当真不顾情面,执意退亲吗?”
朱父淡淡的回道:“乔兄也有儿子,你愿意自己的儿子娶这样的一个人回来吗?”
乔父张了张嘴,没有说上话来。
包清河一拍经堂木道:“现在本官宣判,犯人乔敏死罪免掉,额头刺字,卖入官驿,为奴为婢。任何人终身不得为其赎身。犯人乔大,判处十年劳役,即可押往边疆。犯人乔二,待罪立功,免除劳役,当堂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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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恶人得到惩罚了,亲们,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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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菁却是一不留意摸了个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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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个将军却突然有一天高调宣布,他要娶一个“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