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道令人沉重的问题。

时间流逝，渐渐的天色开始明朗了。

两人悠悠的睁开双眼，白玉雪马低鸣一声，黄金巨兽贪婪的汲取着清晨新鲜的空气。

十多分钟过后，两人上路了。

李逸道：“让白马带路。”

白羽点点头，轻轻拍了一下白玉雪马，它再次低鸣回应，而后疾驰而出。

黄金巨兽还以为白马要跟它攀比速度，嗷嗷大叫，也狂奔而去。

约莫三个时辰左右，两人两兽来到了一片低洼区域，远远看去，视线中房屋散落，是个村庄，但诡异的是，村庄内竟然察觉不到任何生命气息，反而有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飘在空气间。

两人再次相视，迅速走了过去。

房屋完好无缺，门前挂着风干的腊肉，家畜低鸣，一切如常，只是少了一份生气。

“没人。”

“都消失了？”

两人翻看了所有房屋，不见人影，最终在村庄后找到了一个血淋淋的现场，浓郁的血腥味便是从这里飘散出去的。

在这里尸骨成堆，血肉模糊，鲜血近乎凝固，一个地狱般的画面呈现。

呕！

李逸当场吐了起来，脸色苍白。

他也曾杀过人，无论是一巴掌拍死，还是一剑贯穿，血淋淋的画面总能无处不在，但看到这里的画面后，他觉得以往杀人的方式太过仁慈了。

以前，他是杀人。

现在，却是吃人。

白衣凝着视线，面容冷酷，体内的杀意若隐若现，语气低沉：“圣子不能留。”

不死天功太过可怕了，修行竟然如此的残忍，难怪秦月时代，三位无敌者联袂出手，这其中不是没有道理啊！

李逸背过身子，隐隐颤声：“你确定，五年前摇光湖圣女的最后一场大战，敌手是圣子吗？”

白羽攥紧双手，语气森然：“是，所以，我要杀他。”

倘若圣女的敌人是另外一个人，白羽也不至于如此的愤怒，正因为是圣子，他清楚的知道那场大战过后，圣女输了的结果。

会被吃掉。

这是毫无人性的作法。

李逸又问：“你怎么确定的？”

白羽目光深邃：“不死天功还有一个可怕的地方，但凡被吞噬的人，所修行的法，还有其气息都传承在吞噬之人的身上，数个月前，有消息传来，圣子曾施展过一法，而那一法便是圣女的成名修行法。”

李逸悚然：“这么说，只要他无限的吞噬下去，将会得到更多可怕的修行法了？”

白羽摇头：“吞噬太多，对他本身而言，也是一道难题，因为需要消化，更重要的是记忆无法抹除，一旦累积到一定的程度，他需要释放出来，而那个时候便是圣子最为可怕的时候。”

李逸脸色一凝，也说不出话了。

约莫几分钟左右，从远处传来一声怒吼声，似很痛苦的样子。

两人纷纷抬起头，快速疾驰过去，身后的黄金巨兽与白马紧跟随后。

然而，等到两人来到这里时，只留下被轰碎的半截山头，还有满地尘埃，狼藉的画面。

两人相视，答案不言而喻。

就在此时，远处又是一声巨响传来，当下，两人快速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