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欲哭无泪,这分明就是强人所难嘛!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说的就是他!
见这主仆二人商量怎么吃兔子也讨论得热火朝天,陆以晟嘴角狠狠抽了一下,这两人也是心大。
不想再跟这两个吃货在同一个屋子带着,陆以晟转身出去。
然后就看到阿阮朝着他们这边走了过来,差不多还有十来米的地方停下,她脸上带着惯有的微笑,对陆以晟招了招手。
陆以晟不知道阿阮怎么会突然造访,但还是走了过去。
“有什么事吗?”
陆以晟保持着一如既往的高冷。
阿阮抵着自己下颚,眸光流转,长长的睫毛下,闪过一抹深意,她问:“你们这儿,有没有遇到什么反常的事?”
“反常的事?”
陆以晟立刻想到了两只兔子,然后给阿阮说了。
“兔子?只有兔子吗?”
阿阮对这个结果并不是很满意,“你确定兔子旁边没有别的什么东西?比如说草药什么的?叶子跟薄荷差不多的。”
陆以晟摇摇头,他听阿阮这么问,就感觉她知道些什么。
“你是不是知道这两只兔子的由来?”
阿阮笑得神秘,她眼睛忽闪忽闪,卖关子说:“这两只兔子打哪儿来,我大概是知道的……”
陆以晟正等着后文,结果阿阮忽然又从他身边略过,然后在几株草面前蹲下,然后就看到她开始打量那几株草,陆以晟问:“怎么了?”
阿阮捏了捏有些焉了的草药叶子,勾唇一笑,说:“我就说应该不止兔子,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陆以晟哪儿会知道,他没了耐心,说:“到底是什么?你不能一口气说完吗?”
阿阮将草药拔出来,说:“这是我们岛上特有的疗伤草药,对于愈合伤口有奇效,一般生长在悬崖峭壁上,看到那座山了吗?这草药一般就长在那岩壁上。”
“长在岩壁?”
陆以晟的视线落在阿阮手中的草药上,“那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阿阮看着已经开始枯萎的根部以及焉掉的叶子,露出意料之中的神情,她说:“你真的觉得这草药原先站在这儿的?没看到叶子已经焉掉了吗?说明之前有人动过他,伤了根部。”
“谁会专程把草药从岩壁上挪到这种沙地里……”陆以晟话说到一半,就噤声了,因为他已经知道谁做的了。
阿阮观察着他的表情,笑道:“看来你也知道了。”
陆以晟看着她,说:“时夜。”
阿阮点头,她继续打量着草药,回忆着昨晚的情形,说:“昨天我发现小夜回来的时候,全身都是伤,脸上还有明显被利器刮伤的伤痕,她说是秃鹫抓的,可大晚上的秃鹫视力极差,它们犯得着专门来袭击一个人吗?只有一种可能能解释这件事,那就是她跑到秃鹫栖息的地方,惊扰了它们休息,才会引起秃鹫袭击,刚好,岛上的秃鹫筑巢就筑在岩壁上。”
说到这儿,阿阮又想起赫连城突然伤势好转的事,她勾唇道:“那个男人醒过来那天,你有没有发现他伤口上涂着草药?”
陆以晟回想当天的情形,的确,那天赫连城醒来的时候,伤口上有暗青色的东西,当时卿九在一旁照顾赫连城,他就直接以为是卿九在外面给赫连城找了草药,根本没把这件事跟小夜联系在一起。
“那她那天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绝情?”
阿阮耸肩,说:“我跟小夜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却总结出了一些名堂,小夜那个丫头啊,典型的口是心非,嘴上一套心里一套,关键演技还是满分,如果她不想让你看出她的心情,你就别想看出来,她在你面前表现的那么绝情,大概还是过不了心里那道坎儿吧,虽然想要爱,却又觉得不能再爱。”
陆以晟听着阿阮的分析,心里有些闷闷的,堵得慌。
那天晚上,不管他怎么请求,小夜都一副铁石心肠,可转眼间,她就跑去那么危险的地方给赫连城摘草药,他真的不懂了,她到底是怨恨赫连城,还是不怨。
为什么,当他知道真相后,会那么失落?
心里好像缺了块儿什么。
阿阮见陆以晟沉默了,表情变幻莫测,她眨了眨眼,伸手拍了拍陆以晟的肩膀,安慰道:“你也别失望嘛,虽然你的单相思已经无果了,但还有一整片森林供你选择啊,你觉得我怎么样?”
陆以晟看了阿阮一眼,直接把她的手推开,说:“耍我很高兴吗?”
阿阮表示无辜,“我分明是很认真的!说真的,你觉得我怎么样?要不咱两处个对象,以后你就是我的压寨相公,说不定大家就接纳你了。”
“呵呵,不需要!”
陆以晟冷笑一声,直接回绝了阿阮。
在他看来,阿阮跟小夜一个德行,最喜欢捉弄人,这个阿阮,也不过是逗他玩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