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夜：“……”

君子诺又说：“小夜，相信我一次，好吗？”

小夜似乎松动了一下，她不自觉地弄着手指，低下头，闷闷道：“君子诺，你知道吗？我真是恨死现在的自己了。”

“嗯？”

“一旦产生感情，就会不受控制，我好讨厌优柔寡断的自己。”

“所以……你还是喜欢赫连先生，对吗？”

君子诺淡淡一笑，他其实一早就知道答案，本以为能够阻止，可现在看来，感情根本就不是能够随意掌控的东西。

虽然有了心理准备，可心脏还是会疼的。

他心心念念的人，终究爱上了别人。

小夜咬了下唇瓣，她的头埋得更低了，点头道：“应该……是喜欢的吧。”

否则她不会那么在意赫连城的感受，更不会因为说话语气重了一些，就赶忙跑过去，她鼻子有些酸酸的，对君子诺道：“君子诺，对不起，虽然你对我很好，可是我还是忘不掉赫连城，明明爱上你会比较轻松一些的……”

小夜无法想象跟君子诺吵起来的样子，因为总有一方会在吵起来之前先妥协。

可是跟赫连城在一起，吵架的次数十根手指头都数不过来。

只要是理智的人都知道选择君子诺才会更加长久的幸福，但是她却放不下，真的放不下赫连城，她好像被陷进去了。

小夜痛苦着，君子诺同样痛苦着。

他一早就知道小夜的答案，却还是不甘心，“我到底哪里做的不好？”

小夜赶紧道：“不，你很好，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不管从哪个方面都完美无缺，是个完美的情人，否则，我当初也不会那么喜欢你了。”

每次靠近君子诺，她都会有一种全身的血液在沸腾的感觉，那是身体留下的记忆，证明这她当初是有多喜欢这个人。

“但是，你遇到了赫连城。”

“是啊，我失忆后，遇到了他……”小夜有些感叹，“我其实一开始很讨厌那个人，强势又霸道，还变态！可是，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发现那个人也蛮不错的……”

“可是他想要置你于死地，如果不是他，你不会落入这么危险的境地。”

小夜抓了抓头发，她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也是我自作自受吧，他那个人那么骄傲，却被我甩了，肯定会因爱生恨，不是有句话说爱的越深，恨得越刻骨吗？”

“所以就算知道他恨透了你，你还是喜欢他，是吗？”

君子诺的声音还在极力保持平静，手抓紧身侧的白色被单，因为抓得太用力，指尖都开始泛白，像是在极力隐藏着什么情绪，眉宇间也透着淡淡的痛苦。

“……这个，与其说是喜欢，还不如说是放不下吧，赫连被那个妖妖下了套，现在就跟个小孩儿似的，而且还特别粘我，我真有点不放下他，也不想看到他伤心难过的样子。”

“呵，被妖妖下了套？”

君子诺忽然露出古怪的笑容，他别有深意地看向小夜，说：“我也被妖妖迷惑过，为什么我就清醒过来了？小夜，你就这么自信他不是装的？”

小夜就知道君子诺会这么问，她却又自己的看法，“我也问过自己无数遍，赫连城到底是不是装的，可是他的种种迹象都证明他并没有装。”